中國的大學排行榜出來得有二十多年了。最初,是有些網站辦的,大家看了,也就一樂了之。后來有個什么武書連,似乎很是正兒八經地搞了出來,結果帶的一些大學似乎也很正經地對待這個排行。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感覺荒謬的可笑。這算是一個什么玩意兒,會讓一些大學的校長們都拿它當一棵蔥。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過頭了?
不管各種大學排行榜用的什么樣的指標,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所有這些指標都是參照國外大學排行榜來確立的。或者人們可以說,這個大學排行榜最是與所謂國際接軌的。問題在于這個接軌有意義嗎?這個接軌有用嗎?這個接軌給中國帶來了什么有用的東西嗎?
有不少人對這種所謂大學排行榜是持很大的懷疑態度的。有一點,憑什么北大清華就應該永遠處于排行榜的前兩位。他們到底為國家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貢獻?他們為國家到底做出過多大的貢獻? 幾乎所有的排行榜對這一類問題,從來都沒有任何回答。而在坊間,人們對這兩所高校有那么多畢業生出國以后再也不再回來,只為外國效力,而且根本就沒打算報效自己的祖國,頗多微詞。在這兩所高校中,這么干的畢業生肯定也位列全國各高校之首。以后,那些搞排行榜的機構,是不是也需要把出國人數最多的數字也當作排行榜中的重要指標呢?
中國的大學,理所應當地就是社會主義的大學,就應該是為中國人民服務的大學,就應該是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服務的大學。如果我們的大學,在這幾個領域或者這樣幾個方面中做得不夠,或者存在著較多的缺陷,那么我們的所謂排行榜是不是需要把這樣的狀態也應該表達出來?
大致查了一下,現在世界上關于大學排行榜有四大指標體系。這些指標體系都是由英美國家搞出來的。所以,在他們所排出的全球大學排行榜,永遠是英美國家的這些大學排名處在任何一個榜單的前列。單就這一點,我們就很清楚,他們就是要讓全世界,特別是發展中國家的青年們,如果想要爭取個人更好的前途,只能而且必須進入這樣的大學才能實現個人的目標。這樣,全世界最優秀的學生青年就有可能在這類大學中因為所接受的教育,而被培養成了為資本主義國家和資產階級服務的奴仆。
這些被有意識有目的地構造出來的指標體系分別都包括了所謂學術影響,專業排名,獲得過諾貝爾獎或者菲爾茨獎的比例,教師中的博士學位比例,博士學位授予點,還有雇主評價,以及其他輔助指標。嚴格說來,這樣的指標體系顯而易見都是為資本主義的存在和發展服務的。對于這樣的指標體系,我們不是看它都有什么,而是要看它都沒有什么。比如,大學的教學與科研,為社會都做了什么,為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民都做過些什么,教師的學風如何,學生的學風如何,還有對于社會底層人士的子女,這些大學為吸收這些孩子進入大學的學習都做了些什么,以及對這個國家的社會進步都做了些什么,這些大學為解決貧困地區的困難和發展做出過什么樣的貢獻,為老區人民的鄉村振興和經濟發展做出過什么樣的工作,等等。這些方面應該說,都是應該與中國社會主義大學自身的存在與功能有著很密切關系的。一般說來,這些中國社會主義大學應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等重要的方面,有時很難用數字式的量化指標來衡量。然而,如果我們的大學沒有這些方面的所做出的杰出表現,任何一種大學排名幾乎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現在看到的現實則是,在一些中國大學里,某些教師甚至是教授,就是為了追求這類所謂的量化指標,不惜弄虛作假,不惜抄襲剽竊,在學術上沒有一點道德自律,甚至沒有羞恥感。在這樣的狀態下,即使他拿出一些所謂漂亮的指標來,又有什么意義? 如果因為這類弄虛作假的指標而使他所在的大學,在排名榜上進入前多少名,除了貽笑大方,還能有其他的任何意義嗎?
如果我們的那些所謂好大學,那些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學,他們的學生在畢業后,相當多的一分部都一股腦地奔向西方國家,只是為了在那里找到所謂掙錢更多的工作,為了享受所謂更為舒適的生活,而完全不考慮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民族,為自己的人民服務,那么我們的人民付出那么多的心血來培養他們,又有什么意義? 而這樣的大學似乎從來就沒有對自己的學生進行過有認真的有針對性的愛國主義的教育,例如對于自己那么多畢業生都沖身邊外這樣的現象做出中肯的評價,那么這樣的大學排名再靠前,甚至永遠處于第一或者第二的位置,又有什么意義?正如北京大學錢理群教授所批評的那樣,我們的大學正在培養所謂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恐怕錢教授更主要的就是指在他所在大學里的一種殘酷的現實吧。這樣的大學,排名再靠前,是不是也是很荒誕呢?
現在,已經有一些中國的大學,如南京大學,蘭州大學,中國人民大學等宣布退出全球的大學排名,不再以為爭取這其中的指標而辦學。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南京大學說,我們是要培養自己的學生,即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所需要的學生。
現在網絡上,已經出現了所謂全國最優秀的高中排名榜了。這是要干什么?難道要把大學中存在的壞毛病還要傳到高中的孩子們身上嗎?這樣的所謂優秀高中排行榜必須立即休矣。
我們沒有必要跟在西方資產階級后面,以他們的所謂指標體系作為我們高校的發展目標。這樣的誤導,已經毒害了不少中國大學的領導、教師和學生了。這樣的毒害不能再讓它繼續進行下去了。同時,這一類的所謂量化指標本身就不一定全面,更不一定科學,所以,從現在起,我們不是要改變什么量化指標,或者要建立一個什么新的指標體系,而是從根本上完全取消任何所謂大學排名榜的存在。
按照這樣的排名榜,中國永遠只有那少數幾所大學處在排名的巔峰,而其他大多數大學都處在這個金字塔的底層或者中下層,這樣的狀態是在嚴重打擊甚至摧毀中國的高等教育體系。這種人為的把大學列為所謂“高貴”的與“低賤”的層次區分,本身就是讓人非常惡心的。
對于大學的管理,確實需要一些必要的指標,以確保大學教育的質量。但任何指標都不能成為所謂排名的依據。這應該成為一個原則。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轉編自“北航老胡之閑話”微信公眾號;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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