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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脂硯齋評批《紅樓夢》,處處提醒作者在用史筆。所謂用史筆,是說小說中暗含著史實,有歷史的影子。脂批暗示讀者,《紅樓夢》這部小說是作者用正反兩面的迷惑障眼法寫真歷史,若只看正面則是《紅樓夢》小說,但看反面,則藏著真實的歷史。
《紅樓夢》問世二百多年來,對故事結局一直沒有定論,問題出在通行本的后四十回與前八十回不對隼。脂評本發現后,一是公認了后四十回是續作,二是里面的大量批語,佐證了《紅樓夢》故事是有歷史原型的。然歷史原型是什么,卻是個難解的謎。解謎的流派里,有蔡元培等人主張的“清康熙朝政治小說也”和陳康祺的“納蘭成德家事”等索隱派,還有后來成為主流的胡適主張的是曹雪芹的“自敘說”的考證派。但考證派幾十年研究,也解不開曹學里的最基本問題——曹雪芹是誰?曹家跟賈家如何對應?
考證派的俞平伯先生晚年反思說,“我看紅學始終是上了胡適的當”,“作者明明說有‘隱’,為什么不能‘索’?如果有所收獲,不也很好嘛!自傳說詳細考查曹氏家族,雖與‘親睹親聞’等文字相符合,但作者又明明白白地說是‘假語村言’,‘滿紙荒唐言’,兩派搞來搞去,到最后往往是不能自圓其說,于是便引出了許多奇談怪論,結果是齊國丟了,楚國也沒得到。”“歷時二百年,這絕非出自偶然,是與明清改朝換代的歷史有關。一個索隱,一個持自傳說,各具門庭。索隱、自傳兩派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但他們都把《紅樓夢》當作歷史資料這一點卻是完全相同的。而且還都有一個共同的誤會:《紅樓夢》是小說,這一點大家好像都不懷疑,事實上卻并非如此,兩派總把它當作一種史料來研究,像考古學家那樣,敲敲打打,似乎非如此便不能過癮。無論如何它畢竟是部小說。小說就是虛構,以虛為主,實為從。”
前八十回未完的故事,如果是個謎的話,那么真本結局就是謎底,如果發現了真本,謎自然就解開了。因為任何一個謎,謎底只有一個,謎是為專為謎底而設的,謎底決不可能有多個,只有那個真正的唯一的謎底才能圓說謎面,所以不管《紅樓夢》通行的一百二十回本也好,還是其它所有續書也罷,不管各種索隱派和主流考證派,都沒有對前八十回和脂評給出自圓其說的答案,都是填了東又漏了西,圓了南又鼓了北。
二
近年發現的《癸酉本石頭記》后二十八回,不僅呼應了前八十回,而且還對應了大量的脂批,基本解決了《紅樓夢》研究上的所有主要問題,回答了這是一部寫什么的書?包括作者是誰?雖然它現在還沒有得到公認,但已經不能掩蓋它所放出來的真本力量,至于有人說它是今人偽作,是完全不值一駁的輕論。若以此本為謎底,則能完全可以看清《紅樓夢》是一部以“悼明反清”作主旨用史筆寫出來的小說。
《紅樓夢》首先是一部小說,如俞平伯所言,“小說就是虛構,以虛為主,實為從”,但《紅樓夢》又不完全是虛構的小說,它在情節里藏進去了很多歷史事實,而那些歷史事實即是明末清初的那段歷史。把“隱”去的那些真事“索”出來,才能對得起這部名著,也不枉作者花費的心血。
《紅樓夢》是一部敘事性小說,敘事性小說有七要素,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情節和結果。《紅樓夢》開篇說“然朝代年紀,地輿邦國,卻反失落無考。”是有意模糊小說故事里的時代,但脂批暗示【甲戌側批:據余說,卻大有考證。】如何考證,則需要從小說中所隱藏的歷史事件中發現。從整本看,完全無需懷疑地定在明末時期。這部小說不可能寫漢晉隋唐,也不會寫元宋遼金,從小說里所出現的歷史人物以及小說體裁出現的時代看,如第五回,賈寶玉進入秦可卿臥室,“入房向壁上看時,有唐伯虎畫的《海棠春睡圖》,兩邊有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對聯”。唐伯虎(唐寅)生于明成化六年(公元1470年)卒于嘉靖二年(公元1524年),據此年代上只能是明及以后。又如在第六十三回,賈寶玉見“芳官梳了頭,挽起攥來,帶了些花翠,忙命他改妝,又命將周圍的短發剃了去,露出碧青頭皮來,當中分大頂,又說:‘冬天作大貂鼠臥兔兒帶,腳上穿虎頭盤云五彩小戰靴,或散著褲腿,只用凈襪厚底鑲鞋。’”賈寶玉遂給芳官改名叫“耶律雄奴”,這明顯是影射清朝的“剃發易服”。有了這個時代定位,將這部小說放到明末清初,就明顯能看到其中影射了很多的歷史事件了。
小說有名有姓的人物寫了四百多人,有主要人物寶黛釵,還有很多的重要人物賈母賈赦賈政王熙鳳賈璉賈珍湘云妙玉等,以及許許多多的丫鬟婆子小斯和尚道士官僚無賴。如果按照考證派的曹學研究,即便貴為江寧織造、貴為接待圣駕南巡的曹家,在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也不大可能有如此宏大的建筑和龐多的人丁以及繁多的家事,只有將小說構思布局到某個國家層面上,才有可能有如此龐大而且完全超出個人想象力的創作空間和取之不盡的創作素材。對四百多人各富個性的創作,僅憑作者個人能力是完全達不到的,但現有的時代人物為創作提供了方便。
由此從創作藝術和技巧上分析,小說的主要和重要人物都應該有其歷史原型,但創作中也不會完全照搬歷史原型,否則就不是小說,而是今天的新聞報道或者報告文學了。創作時可以將幾個歷史原型的人和事用于一個小說人物身上,也可以將同一個歷史原型的人和事分別用到不同的小說人物身上,《紅樓夢》最顯著的是歷史男性原型幾乎都變成了小說里的女性,讓歷史史實變成了小說情節。對于其他小人物,在小說創作上,很可能不需再找歷史原型,也許有,但更多的要需要根據創作之需合理虛構。
依照《紅樓夢》的主旨和脂批,可以判定小說影射的歷史人物和事件,應該都是重大或者重要的,或廣為人知的,否則,小人小事則無影射必要。從索引整本《紅樓夢》,基本能看到明末時期的很多重要人物和事件。只要能看到這些,小說創作就成功了,而其他人和事是不是有影射,就完全不重要了,留給后人猜猜歷史的謎,也是一件趣事。
三
以下分析影射情況。
其一,作者創作《紅樓夢》應該主要集中反映明末清初的歷史,但上起于大概何時,也是需要作者來安排的。賈府分有兩個,一個叫寧國府,一個叫榮國府,故事主要發生在榮國府,但寧國府不是不重要,在小說第二回里說“街東是寧國府,街西是榮國府,二宅相連,竟將大半條街占了。”第五回有一句判詞:“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歷來對于小說里寫的地點是哪兒爭議不斷,先不說賈府是在南京還是北京,只這句判詞,無論以前哪一派,都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寧榮二府除了有地理上的含義外,作者可能還有在時間上的含義。
我們知道,明朝朱元璋開國于公元1368年,歷十六帝〖注:明太祖朱元璋(年號洪武,在位31年),惠宗朱允炆(建文,5年),成祖朱棣(永樂,23年),仁宗朱高熾(洪熙,1年),宣宗朱瞻基(宣德,11年),英宗朱祁鎮(正統、天順,23年),代宗朱祁鈺(景泰,9年),憲宗朱見深(成化,24年),孝宗朱佑樘(弘治,19年),武宗朱厚照(正德,17年),世宗朱厚璁(嘉靖,46年),穆宗朱載垢(隆慶,7年),神宗朱翊鈞(萬歷,48年),光宗朱常洛( 泰昌,1月),熹宗朱由校(天啟,8年),思宗朱由檢(崇禎,17年),以下皇帝以年號稱之〗,崇禎帝1644年吊死于煤山,明朝亡,享國276年。
從小說故事和脂批中發現,在第十三回有回前批“因命芹溪刪去‘遺簪’、‘更衣’諸文”,其中的“遺簪”,可以查到正德帝曾有“遺簪”事件。
正德帝朱厚照1505年即位,荒淫無度,死于1521年。正德十四年(1519年),江西寧王作亂,正德帝親征南伐,他與寵愛的劉娘娘相約在潞河會面,劉娘娘相贈一簪作為見面信物。正德帝在過盧溝橋時把簪子顛掉了,后派人去接劉娘娘,劉娘娘說“不見簪,不信,不敢赴。”《紅樓夢》在增刪時,刪去了秦可卿的“遺簪”情節。明遺民如果看到秦可卿的“遺簪”情節,恐不難會想到正德帝的“遺簪”。
另外,正德帝荒淫,沉迷女色也寵孌童,正德三年在紫禁城外建“豹房”,每日“出入豹房,同臥起”。正德帝正德十六年駕崩于“豹房”,而在十三回有脂批“‘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通回將可卿如何死故隱去,是大發慈悲心也”。據此可以對照想象,正德帝死于“豹房”,很可能就是“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的原型。
而秦可卿的“更衣”情節的原型,還可以查到,是用了明末三大疑案之一的“紅丸案”里的泰昌帝在服用了紅丸藥之后身體不適頻繁“更衣”的真事了。
從中可以看到,秦可卿影射了正德帝,也影射了一下泰昌帝,而“天香樓”則影射的是“豹房”。
從朱元璋1368年開國到正德帝即位,是137年,再從武宗正德帝即位到崇禎帝吊死,即從1505年到1644年,是139年,所以武宗朝是將明朝歷史中分,對應寧榮二府占了大半條街的情節,可以想到《紅樓夢》寫的寧榮二府的故事,影射了從武宗朝到明末的一段歷史里的大事。所以將秦可卿之死放在靠前的第十三回是合理的,且小說主要故事情節也是在秦可卿死后展開的。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查《明史》,“明自世宗而后,綱紀日以陵夷,神宗末年,廢壞極矣。雖有剛明英武之君,已難復振。而重以帝之庸懦,婦寺竊柄,濫賞淫刑,忠良慘禍,億兆離心,雖欲不亡,何可得哉。(《明史》)”,明朝由盛轉衰是由嘉靖朝轉衰的,所以秦可卿一死,《紅樓夢》故事就上演了,兩者吻合的非常準確。此是時間上的第一面。
第二面,小說對寧榮二府的描寫和側重程度不一樣,故事主要寫在榮府,而事發抄家禍端則出在寧府。除了顯見的林黛玉影射崇禎帝外,榮府的王夫人之死與天啟帝朱由校之死完全一樣,都死于因落湖生病。王夫人是賈政之妻,因此可以推斷,榮國府的故事對應的是天啟與崇禎兩朝的歷史大事,而從嘉靖帝到泰昌帝之間的某些重要的歷史大事,則對應于寧國府里了,因此不難理解,寧國府里的賈敬為何沉溺于煉丹而不管家事,是因為嘉靖帝后期也沉溺于尊崇道教,好長生不老之術,二十余年不視朝,賈敬即嘉靖。嘉靖帝的孫子萬歷帝朱翊鈞在后期同樣不理朝政,導致明王朝加速走向衰亡,同期的滿清已在東北崛起。由此可以說,從世宗嘉靖帝開始,經過萬歷帝等幾朝延續的朝政弛廢,為天啟和崇禎朝走向滅亡埋下了禍根,故小說里說“造釁開端實在寧”。
其二,正因為“造釁開端實在寧”,就造出了“漫言不肖皆榮出”的混亂和以至末世。
第十三回秦可卿托夢贈給王熙鳳兩句話“三春去后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以前紅學研究中始終不能解釋“三春”的意思,從以上分析,可猜測“三春”應是天啟朝、崇禎朝,以及南明弘光政權三朝。因天啟朝前邊的明光宗在位29天,可忽略掉。
而影射到寧國府,自秦可卿死后,寧府的事務便由王熙鳳接手管理,協理寧國府,王熙鳳由此成了兩府大管家,前朝的事要管當朝的事也要管,這是后邊人接手前邊人很自然的事。天啟朝七年,魏忠賢深得天啟帝信任和重用,最后魏忠賢與客氏攬政專權,客氏是天啟帝的乳母,魏忠賢與客氏還是天啟帝賜婚的“對食夫妻”。從小說對王熙鳳的描寫,是“鳳”又“雌”,就是太監,既不識字又管家,既聰明玲瓏能干又貪財狠辣逢迎善變,因此可以看到她有魏忠賢客氏的影子。
崇禎帝死后,清兵入關,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即位,是為弘光政權,那時明朝還有半壁江山,還有復明希望,但僅八個月便滅亡了,之后南明勢力收縮到閩粵滇一隅殘喘,復明渺茫,正是三朝之后的“諸芳盡”。明朝遺老遺少和廣大的中原漢族人民,在明滅清興的改朝換代的動蕩中,能做的只有“各自須尋各自門”——有主動投降的,有被迫歸順的,有為大明殉國的,也有隱遁不仕的,廣大的漢族百姓要么留頭不留發,要么留發不留頭,真竟如“末世”一般。
第八十三回是“史太君臨終念子孫,王夫人膏肓托兒女”。王夫人之死影射了天啟帝駕崩,而前八十二回也即天啟皇帝死前的八年,明朝內部先有東林黨人攬政,后有魏忠賢與客氏打擊東林黨人之后的專權,使得東林黨與閹黨的矛盾激化,時有民變。外患是東北努爾哈赤后金勢力崛起,進逼遼東防線,但天啟朝表面看還比較太平,影射進小說,即前八十二回,也是賈家表面上還“鐘鳴鼎食之家,翰墨詩書之族”,但內部已然“安富尊榮者盡多,運籌謀畫者無一,其日用排場費用,又不能將就省儉,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內囊卻也盡上來了。”的一副大廈將傾前的虛假繁華。
天啟帝駕崩后,進入崇禎朝,明朝的亡國之相敗露。先是魏忠賢被除,崇禎重新起用東林黨人,國內時逢連年大旱不斷,瘟疫連連,民不聊生,民變四起,東北后金只逼京師,在戰和兩難間苦力抗金。小說八十四回之后,情節急轉直下,“探春清明泣遠嫁”,王熙鳳“聰明誤此生”,賈元春“托夢警天倫”,“錦衣衛查抄榮寧府,御林軍戒嚴大觀園”,和強梁流寇兩次攻打和搶掠大觀園,人死家亡。兩幅末世情景何其的相似。
“漫言不肖皆榮出”,預言了小說后部里制造賈家人死家亡的幾種勢力幾乎都出在榮國府。在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回里,諸如:①賈環因自幼不滿賈府上下對寶玉的寵愛,與母親趙姨娘“離開賈府,與賊寇為伍,仗著身上積得財物廣招人馬。”②丫鬟家奴“司琪、潘又安亦同狐朋狗友加入流寇,一個個都興沖沖的,慶幸時運來了,司機作亂。”③“邢夫人道‘如今外頭亂的很,聽人說蓉小子、薔哥兒竟跟強賊拜了把子,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從今園門都關了不許打開,誰都不能放進來,蓉小子、薔哥兒回來也一概不許開門。’”④芳官等戲子“皆與流寇打成一團”“乃是柳湘蓮、冷子興率領的道人及強梁匯成的隊伍,都是為賈家余財而來。”⑤賈政泣道:“我有罪啊,我不該養了一窩畜生子孫,弄的自殺自滅。”趙姨娘吼道:“老爺偏向寶玉不疼環兒,還想著要寶玉當家,俺娘倆竟似有如無。”賈環“持劍只是往胸口一捅。可憐癡心父母訓兒有方,竟招此殺身之禍,不知又是何人之鑒。”
從影射歷史看,趙姨娘賈環等人影射的是張獻忠李自成等農民起義軍,賈環弒父影射李自成攻占北京崇禎帝吊死煤山即有李自成弒了君之意。賈蓉賈薔(戎羌)攻占大觀園則影射滿清入關占領北京。
其三,寶黛釵的歷史影射。
寶黛釵是小說里的三個核心人物,故事圍繞黛釵兩人爭奪賈寶玉展開,情節不需復述。猜測三人的歷史影射,我們能夠清晰地看到賈寶玉是代表了漢族正統皇權至寶的傳國玉璽,林黛玉影射崇禎皇帝,而薛寶釵則影射滿清。三人的關系即影射了漢族正統皇權延續到明朝天啟和崇禎朝,在風雨飄搖中有失去的危險,同時東北滿清覬覦入主中原有竊取正統皇權的野心,作為被擬人化了代表正統皇權的傳國玉璽,就在明方可能失去而清方可能竊奪,在保與奪的角力中,幻化成一個是林黛玉與賈寶玉誓要延續的“木石前盟”,一個是薛寶釵花心力要與賈寶玉強擰成一段的“金玉良緣”,然而被奪物傳國玉璽在或被保或被奪的無法左右自己中,如果誰得到,誰就是得到了中原皇權和它的正統性,所以小說里說賈寶玉是“見了姐姐就忘了妹妹”,只要賈寶玉與薛寶釵單獨在一起時,林黛玉就必然飄然而至,不給他們機會。結局是漢民族至寶的傳國玉璽化身的賈寶玉沒有忘了代表漢民族化身的林黛玉,最后對薛寶釵懸崖撒手,而薛寶釵則最后埋葬在東北的大雪里,用這樣的結局否定了清朝的正統性,也申明了以作者為代表的深藏在漢民族心里的對清朝的反抗態度,所以有清一朝,“反清復明”斗爭從沒有中斷過,清初誕生的這部《紅樓夢》是有民族社會心理來源的。我寫專文曾說明,很可能曹雪芹的“曹”姓,是代表了明朝的“明”。
賈寶玉和身上的通靈寶玉合起來影射了傳國玉璽。開篇說通靈寶玉是媧皇氏煉石補天剩下的一塊,提示這塊頑石來歷不凡,通有靈性,而制成傳國玉璽的至寶,史料記載,就是那塊我國歷史上著名的和氏璧。楚人卞和兩獻和氏璧,楚王以為石,厲王和武王先后刖去了卞和的左足和右足,卞和“抱其璞而哭與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盡而繼之以血(《韓非子》)”。后楚文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寶焉,遂命曰和氏璧”。
和氏璧的坎坷出世,也在脂批中有對應,在脂批第一回,“原來是塊鮮明美玉,上面字跡分明,鐫著"通靈寶玉"四字,”處,【甲戌側批:凡三四次始出明玉形,隱屈之至。】即點明了從璞玉到和氏璧再到傳國玉璽,經歷了卞和兩次獻玉,藺相如完璧歸趙,以及和氏璧從趙國到秦國,秦始皇命李斯制成玉璽,如此凡歷三四次,所以脂批說“隱屈之至”。
卞和哭玉也對應了“那絳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無此水可還。他既下世為人,我也去下世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償還得過他了。’”的還淚一文。在小說這段中的“赤瑕宮神瑛侍者”即是卞和的影射,沒有卞和的獻玉,璞玉也成不了和氏璧,就不會寫出“絳珠草”(漢民族的幻化)所受的“灌溉之情”和“甘露之惠”。
秦丞相李斯在玉璽上用蟲鳥篆刻上“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字,小說的通靈寶玉上也刻有八字,“莫失莫忘,仙壽恒昌”,二者何其相似。玉璽本是漢家之物和漢皇權的至寶信物,漢與玉有前定之緣,就不需要林黛玉也得有什么玉去配它,相反,薛寶釵那塊鏨上的“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則是仿造之物,是她在覬覦“金石姻緣”之心下的迷惑物。
傳國玉璽在中國兩千年的封建社會歷經帝位紛爭和改朝換代,時隱時現,充滿了傳奇,得璽者正,無璽者為白板皇帝,有記載,直到五代后唐,公元936年末帝李從珂攜傳國玉璽自焚于洛陽玄武樓,傳國玉璽消失。后經宋元到明,傳國玉璽出現得真真假假,但傳國玉璽的象征意義并不減,最后到明天啟四年,彰德府臨漳縣一個叫邢一泰的農民在漳河畔耕地時發現一物,被當地官府斷為傳國璽,恭進朝廷,但再無后文。
傳國玉璽的傳奇色彩影射進小說,賈寶玉佩戴的通靈寶玉便也會時隱時現,而且不僅被視為賈寶玉的命根子也被視為賈府的命根子,這塊玉不僅會說人話,如開篇里的石兄,在一百〇五回“王熙鳳知命強英雄”里跟王熙鳳的對話,還會飛來飛去,如同傳國玉璽的爭來搶去一般。賈寶玉丟失通靈寶玉就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暗示賈寶玉是傳國玉璽的擬人化身,象征廣大漢民族,通靈寶玉象征傳國玉璽所代表的皇權,是靈魂,失去它就要亡魂亡國,因此賈寶玉與通靈寶玉是傳國玉璽在小說里的兩種象征意義。還有很多影射處,不贅言。
需要點明一點,賈寶玉是賈政的次子,而賈政的長子叫賈珠,早亡,在以往的紅學研究中,對賈珠給不出合理的解釋,然通過對傳國玉璽的分析,賈珠的名字和早亡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西周和春秋時期,有兩件稀世至寶,其一和氏璧,另一個叫隋珠。記載中隋珠出現于西周時期,為隋侯所得,名“隋侯之珠”。《淮南子》高誘注:“隋侯,漢(漢水,即漢江)東之國,姬姓諸侯也。隋侯見大蛇傷斷,以藥敷之。后懾于江中銜大珠以報之,故曰隋侯之珠,蓋明月珠也。”至春秋時,和氏璧出世,古人遂有“隋侯之珠,和氏之璧”的美譽。《墨子》云:“和氏之璧,隋侯之珠……此諸侯之良寶也。”成為諸侯們覬覦的兩件稀世至寶,幾經流落,最后為秦始皇所得。除了和氏璧制成傳國玉璽外,秦末時隋珠消失,不知所蹤。賈珠即是隋珠的影射,它前于和氏璧,它的消失喻其死亡,故為長子賈珠的含義。
林黛玉和薛寶釵的影射。林黛玉的影射在后二十八回里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影射了崇禎皇帝。最明顯的是林黛玉的死,在“絳珠仙淚盡拋全生”里有:
“又在柳樹旁邊的槐樹下站了,將繩子往高處一投,穿過枝椏過來打了一個死結,望著遠處連呼三聲寶玉,將頭兒望繩里一伸,足兒一蹬,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
在這段文字之前的一首詩里,寫到:
“……
山河恨重情何極,舉國縞素泣萬門。
天運舛亂館苑滅,滿目凄慘鬼聲吟。
……
誠嘆世亂非汝罪,請速消念回轉身。
污濁天地誰清潔,權錢世界虎狼蹲。
孤身決守生死念,卻是眾心又何忍。
無奈卿意實難挽,唯見樹影落滿身。”
這正是崇禎皇帝吊死煤山那個槐樹上的一幅情景,而且在詩中,暗合了崇禎帝上吊前的最后遺言:
“朕自登基十七年,雖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然皆諸臣誤朕,致逆賊直逼京師。朕死,無面目見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朕尸,勿傷百姓一人。”
這哪是一首作者寫給死前的林黛玉的詩,分明是一首專為崇禎帝寫的悼詩。從中可以看到,部分明末遺民不視崇禎帝為亡國之君,自己倒真成了亡國之民,故作者說“世亂非汝罪”,可見作者對崇禎帝無限深厚的悼念之情。
林黛玉指代崇禎帝,所以“玉帶林中掛”之謎遂解。這樣明顯的影射,在大興文字獄的清朝,《紅樓夢》的命運可想而知了,后二十八回是必然要砍掉的。其中的“山河”,“舉國”,“天運”,“世亂”,哪能是什么曹家那種小家小戶所能擔負得起的呢?
另外,林黛玉還通過影射崇禎帝再影射了以崇禎帝為代表的漢民族。小說中林黛玉是絳珠草的化身,賈寶玉是赤瑕宮神瑛侍者的化身,神瑛侍者用甘露灌溉了絳珠草,絳珠草脫卻草胎木質,感恩于神瑛侍者,將用一生的眼淚還他。這個關系影射了傳國玉璽澆灌了農業文明的漢民族,形成了以漢民族為正統的世代傳承,漢民族要感恩這塊天地精華的至寶美玉,不旁落丟失,然而明清易代,以夷變夏的災難,漢民族的愧對,是要用眼淚來報答的。
薛寶釵影射滿清,是比較抽象的,她并不具體指代滿清某人,說是皇太極還是多爾袞,還是順治皇帝,具體指代并無什么意義。從小說主旨上說,對滿清整體上是持反抗態度的。出于這樣的態度,在情感上最合理的安排,是把滿清幻化成一種抽象體,整體擬人化,這便是薛寶釵的形象。
冷香丸,衡蕪院,薛寶釵內外都是透著冷的色調,這正是東北的溫調,但薛很有心計謀畫。當年滿清設反間計,借崇禎帝手除掉了袁崇煥,又利用吳三桂借清兵入關的機會,多爾袞率兵占據北京,入主中原,統治了中國。這些在小說中也有或明或暗的影射。最后薛寶釵主動勾搭并嫁給了賈雨村,后來賈雨村因貪酷之弊事發,被抄家,兩人發配東北充軍,不久薛寶釵死去,賈雨村把她葬在大雪里,正是“金簪雪里埋”的結局。
薛寶釵嫁給賈雨村,兩人都是講究仕途經濟學問的人,秉性相投,隱含了滿清為在中原站住腳,入主之時便竭力拉攏和逼迫明遺士子出仕,開科取士,用仕途經濟的一套盡快安定和聚合人心,以鞏固統治。然而賈寶玉之所以厭惡讀經,“你那個二奶奶一心想著往高處攀,也不管外頭風風雨雨的,亡國不亡國的,他就想著功名。據我看來,他才是無情”,所以賈寶玉并不是為追求愛情和婚姻自由而反抗封建制度,反是不愿為奪了朝的戎羌偽朝賣命。
通部小說而言,薛寶釵的結局,正是作者反清思想的表露,其意是將入主中原的滿清打回東北去,這不正是鮮明的反清思想嗎?因此說《紅樓夢》就是一部悼明反清的小說是準確的。
其四,其他幾個重要人物的影射。
秦可卿。秦可卿這個人物出場不久早早在十三回中死去。雖然她的故事情節不多,但她卻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列在金陵十二釵正冊,因此不是一個可有可無能忽視的人物。前邊分析到秦可卿的“遺簪”影射了正德帝,“更衣”影射了泰昌帝。
泰昌帝,名朱常洛,在位僅一個月,他是萬歷帝所幸的一名宮女王氏所生,萬歷帝忌諱此事,但最后不得不承認了這個兒子,小說中秦可卿是秦業從養生堂抱來的養女,比較兩人的出身都不高貴。
泰昌帝即位,(萬歷帝的鄭貴妃)“進侍姬八人,上疾始憊”(《國榷》),泰昌元年八月十四日病重,召內官崔文升治病,進“通利藥(瀉藥)”,當日晝夜連瀉三四十次(影射“更衣”),楊漣等大臣訴“崔文升藥,故也,非誤也!”“八月二十九日,李可灼進藥(仙丹紅丸)。明日,光宗崩。”(《明季北略》)從史料判斷,泰昌帝死于精損過重,而秦可卿是淫喪于有“更衣”內容的天香樓,但“更衣”等文字被刪,很可能是影射太過于明顯之故。
泰昌帝在登基前的七月,發銀犒勞遼東將士,罷免礦稅、榷稅,撤礦稅使,增補閣臣,使“朝野感動”,秦可卿一死“以及家中仆從老小想他素日憐貧惜賤、慈老愛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因秦可卿的情節刪卻很多,加以未刪之筆,使得秦可卿的形象模糊難測,但通過情節和脂批,可以判斷,在秦可卿一人身上有多人影射,秦可卿之死如開場鑼鼓的最后一響,大觀園里的故事就要開始了,正是“眼見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要知道,也不過是瞬息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語(可卿托夢警熙鳳語)。”而從正德皇帝歷嘉靖萬歷朝到一月天子,之后出現了天啟朝的七年短暫安定,再就是大廈傾覆了。
賈母。賈母在小說里是賈府上下處于最尊位的老太太,雖然是榮國府的老祖宗,但也是寧國府的老祖宗,影射史實,它應是正德皇帝之前的明朝皇帝,或說是太祖朱元璋,也可說是成祖朱棣,但也可能是一種泛指,即指代明朝的列祖列宗,因為在以孝治天下的中國古代社會,列祖列宗對子孫的美德歷來都是既嚴又慈,既嚴又慈正是小說里賈母的形象。
賈赦 賈政。賈赦是賈母的長子,是榮國府爵位的世襲者,但賈赦在榮國府里的地位并不高,正房反由次子賈政居住,家也是由賈政主管,這有點很不合常理,但小說在創作構思上,不可能完全按照史實里的關系和人事來安排結構和情節,要圍繞“悼明”主旨來安排。前邊說到寧榮二府的影射,可能也影射進了賈赦與賈政的關系上,類似寧榮二府的影射分工。因作者對正德帝到泰昌帝之間的歷朝基本持責備態度,而對天啟和崇禎二帝持悼念態度,由此就不難理解這種反常的創作構思了。正德等幾位皇帝荒淫無度,所以賈赦也荒淫成性,“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到屋里來”,而天啟和崇禎皇帝則要好的多,天啟帝喜愛木工但不荒淫,崇禎帝“不邇聲色,憂勸惕勵,殫心治理(《明史》)”。而賈政,除了不好色,還影射皇綱朝政,這是一個朝代的基石,朝綱正則天下安,朝綱壞則天下崩,故在小說里,賈政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是不感到奇怪的,而并不是說賈政虛偽,道貌岸然。
賈元春 賈探春 王熙鳳 賈巧姐。賈元春影射了袁崇煥。小說里:“元春對賈政哭道:‘兒今日才知悔悟,做了官的功勞再大也抵不了一句讒言’”。元春被造謠外通戎羌處死后,緊接著便是查抄榮寧府和戒嚴大觀園。《明史》里是:“(崇禎)三年八月,遂磔崇煥于市,……天下冤之。……至是帝誤殺崇煥。自崇煥死,邊事益無人,明亡征決矣。”袁崇煥一死,被“抄檢”的就是京師北京城了。影射袁崇煥的還有保衛大觀園有功,卻被林黛玉錯殺的小紅,影射也是很清楚的。賈探春在小說里是“清明泣遠嫁”,出海和蕃。崇禎二年(1629年)解京師之圍后,朝堂上有與滿清和議之論,但明廷歷以和議為恥,放棄了和議。作者對明亡的災難,很可能是出于自己的反思,設計了探春和蕃,意在糾未和議之錯。王熙鳳主要影射了魏忠賢,兼影射客氏。賈巧姐作為賈家的延續和后人,影射的是續存南方的南明政權,主要是南京的弘光政權。
妙玉 史湘云 賈嘆春 賈惜春。“欲潔何曾潔”的妙玉該是《紅樓夢》里結局最悲苦的一人。她影射了作者(依癸酉本,作者是吳偉業,號梅村)吳梅村等明亡之后失身落水仕清,又退歸悼明的一批明遺士子。吳梅村屈節仕清,一直是他“誤盡平生”的心頭第一憾事。《廣陽雜記》記載:“順治間,吳梅村被召,士大夫皆集虎丘會餞,忽有少年投一絕句云:‘千人石上坐千人,一半清來一半明。寄語婁東吳學士,兩朝天子一朝臣。’”他說自己“牽戀骨肉,逡巡失身,此為萬古慚愧,無面目以見烈皇帝及伯祥諸君子,而為世儒者所笑也。(吳梅村《與子暻疏》)”。臨終前,他自嘆是一位“大苦人”。出于慚愧自責和贖罪的壓力,才有了這部偉大的小說。史湘云“傲骨不肯將就尋偶,情愿終身流離,真豪杰也”,用她影射了誓死不屈的明遺士子們(史湘云也可能影射了徐燦。徐燦,字湘蘋,陳之遴之妻,明末清初女詞人,她的詞多抒發故國之思、興亡之感。)而那些屈膝降清仕清的乃是“懦弱一生詬病”的賈迎春,剩下那些不降不仕遁入空門的,則是“非為虔誠信佛,實乃孤介絕情,冷心冷面,老死廟宇”的賈惜春了。
其五,明末距今已三百七十多年,歷史音貌已經模糊。諸如李紈,香菱,平兒,薛寶琴,邢岫煙,尤氏姐妹,晴雯等人的影射或已不清晰或難覓原型,尋與不尋已無價值,但為一種歷史猜謎,或有其不少的趣味。其他丫鬟婆子管家小斯和尚道士等,很可能出于小說人物和情節的需要所創作出來的,并無什么原型,即使有,也許是作者身邊或所見或所聞的各色人等中取以有用素材為之吧。畢竟是小說創作。
但至于襲人和蔣玉菡,襲人,按拆字法,襲者,龍衣人也。玉菡者,玉之匣也。襲人順理成章地成了賈寶玉的貼身丫頭和通靈寶玉的保管人,所以襲人影射的是包管傳國玉璽的綢布,而綢布又是放在玉匣里的,玉璽可以沒有,但綢布與玉匣本是一套。因此,在后二十八回里,“花襲人有始有終”,嫁給蔣玉菡不意外。賈寶玉先與襲人初試云雨和與蔣玉菡“緊抱著翻滾”也都不離奇了。所有這些正是作者對主旨的巧意透露和暗示。吻合的多么巧妙,不得不為作者的構思稱奇。
最后,很有必要說說賈雨村。
賈雨村引出了《紅樓夢》,另外他在查抄榮寧府時,揭發賈家一樁罪:“‘前年甄家避禍,曾將家私藏往賈家,是否算作一宗?’北靜王笑道:‘此乃窩藏之罪,定要嚴懲。’因宣道:‘賈政革去世職,全家貶為平民。’”他讓賈家再增一罪,又多一禍,罪及榮府,因此賈政罵賈雨村不絕。可見,賈雨村是《紅樓夢》里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但在以往的紅學研究中,沒有對賈雨村的研究,因為它在曹學上沒有任何史實上的線索,只能避而不談。但作者在創作上安排這樣一個重要人物,顯然是不能忽視的。那么,賈雨村的原型是誰呢?
從史料看,初步判斷賈雨村的原型是陳之遴。
陳之遴,生于1605年,出身于浙江海寧名門望族的陳家,明崇禎十年(1637年)進士榜眼及第,授翰林院編修。第二年,其任順天巡撫的父親陳祖苞抗清時失職,“帝怒祖苞漏刑(《明史》)”,革職入獄,飲鳩而死,“錮其子編修之遴用不敘”(《明史》),陳之遴受牽連。清順治四年(1647年)仕清,升禮部右侍郎,八年官至禮部尚書,九年授弘文院大學士,調戶部尚書。陳之遴善阿諛奉承,營私結黨攀爬,頗受順治帝重用,雖屢遭彈劾,順治帝并不治罪,仍重用。順治十五年(1658年)賄結內監吳良輔,事敗,順治帝下詔革職,籍沒家產,全家流放遼東尚陽堡。清康熙五年(1666年)卒于戍所。
陳之遴是明末清初的詩人,也是吳梅村的兒女親家,吳梅村次女嫁與陳之遴之子陳直方。“陳海昌之遴薦吳梅村祭酒至京。(阮葵生《茶余客話》)”吳梅村屈節仕清跟陳之遴也有很大關系。陳之遴變節為人不齒,他以“行年四十,乃知三十九年都錯”的詩句迎降,向多爾袞建議挖掘朱元璋陵墓,以泄明朝氣數。
從陳之遴的經歷和虧節上看,他很像小說里的賈雨村,都投機鉆營,重仕途經濟學問,又有落井下石的歹毒心。作者吳梅村選擇陳之遴做賈雨村引出《紅樓夢》,這樣一個重要任務,也只有象兒女親家,又變節仕清,又遭流放的知名詩人,而且還跟自己的名節落水有關系的陳之遴才最有資格沖任。而且另一最重要之點,在構思和設計大觀園場景,也非選陳之遴莫屬。因為陳之遴那時是蘇州拙政園的主人。
蘇州拙政園明清時是私家名園,吳梅村在《詠拙政園山茶花并引》中寫道:“相國自買此園,在政地十年不歸,再經譴適遼海,此花從未寓目。”吳梅村次女沒有隨陳家流放東北,返回蘇州,在家中憂病加劇,吳梅村照看女兒,心境凄楚,也常到拙政園。因此吳梅村對親家的拙政園是非常熟悉的。若沒有對名園的閱歷,在創作大觀園上就沒有基礎。可以說,大觀園雖不是拙政園,但肯定有拙政園的影子。
說到大觀園和賈府,按小說里說的地理方輿,是在金陵。金陵在明代,始稱南京,明代是兩京制,京師在北京,留都在南京,南京亦有六部。小說里說賈家在天子腳下,不一定是說賈家在北京,在南京也可以說是天子腳下,且小說中有很多地方暗示了賈家是在金陵,如什么六朝遺跡,石頭城,賈璉為林黛玉父親辦理后事的路途距離的描述,很多地方說明賈府是在金陵,但也有很多地方說的又不象在金陵,如說王熙鳳“哭向金陵事更哀”。但這些并不矛盾,而是作者借兩京和兩府的迷惑做出來的煙障,底本應該是賈府和大觀園的影射地是京師北京,它主要是通過賈府和大觀園,用小說故事來展現天啟和崇禎朝的史實,但這影射太明顯就犯了清朝文字獄的大忌,因為北京作為首都,當時明末時期除了明朝,只有前朝的元朝,而南京則是六朝古都,說在金陵更能迷惑人眼,而金陵也是明的都城,對明人來說是常識,對此暗示是一想即能通的。寧榮二府,故事主要集中于榮國府,用榮國府影射北京,再借另一個寧國府的存在打馬虎眼,有意把水攪渾,所以對小說里的賈府和大觀園在哪兒就讓人感覺昏頭脹腦了。一句話,在作者的構思上,小說里的地點是在金陵,但是影射的卻是京師在北京的明末史實,這一判斷應該是比較合理的。
四
《紅樓夢》這部小說,作者用一塊玉做領,用釵黛二人做袖,用明末的史實做料,染以五彩之色,為我們裁剪染制出了一件表面看起來艷麗華貴的衣裳,但是讀者如同穿衣服的人一樣,大小寬窄肥瘦只有自己穿上才能知道。
今天通讀《紅樓夢》,主人公賈寶玉再也不是以往印象里的那個只會混跡于胭脂堆里的侯門紈绔子弟,再也不僅是只為追求個人的愛情和婚姻自由而反封建的叛逆,他卻是亂世亡國中絲毫不低頭,不為功名誘惑,甘為流浪乞丐,也決不屈節,至死也要堅守住民族氣節,堅定的民族主義者和忠誠的愛國者。能做到他這樣的人,往古來今,都是非常非常難以做到的,都不愧一個英雄的稱號,而做不到者,要么良心泯滅,賣主求榮,只貪圖眼前榮華富貴或僅僅為一點蠅頭私利,要么在外敵之前甘當出賣民族的漢奸走狗和賣國賊。中國近現代以來,汪精衛,陳公博們,難道在中國大地上出現的還少么?
《紅樓夢》這部小說影射的是明亡清興,歷史地看在“悼明反清”,雖然清朝的異族征服和統治給漢民族制造了巨大的民族災難,但歷史已然過去,現今時代,已是中華民族的大家庭時期,早已沒有了華夷之辯,夷夏之別。但有一點永沒有改變,那就是如在《國歌》里唱到的,在中華民族若再次危機存亡的時刻,我們為了中華民族,是做賈寶玉還是做賈雨村?這應該是我們中國人都應該不能做出錯誤選擇的大問題。
現在的《紅樓夢》版本上出現的作者有曹雪芹,高鶚,還有吳梅村,也或冒辟疆,作者是誰?還可進一步研究,但就這部宏大的著作而言,很可能不是一人所能完成,最大的可能是集體創作,而這個創作集體是濃縮了一個偉大民族在壓抑之下迸發出來了一種偉大的精神,才誕生了這樣一部偉大的著作。
謹以此文紀念《紅樓夢》這部偉大的著作,和紀念創作出這部偉大著作的作者們并向作者們致敬!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最新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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