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音樂學院第一任院長安波之子 劉嘉綏
歌聲中的追憶:我們走在大路上
——在“讓崇高融入青春的奮斗”紀念敬愛的周恩來爺爺逝世40周年青年論壇上的發言
從父輩們平日的談話中,我從小就了解到:周總理是不僅是黨和國家的卓越領導人,也是革命文藝工作者最熱愛的老師,最貼心的朋友,我父親曾經是延安魯藝學員,在延安時期他們經常能見面。總理(那是大家稱呼他周副主席)是延安魯藝的7位發起人之一。當時辦藝術學院,條件極其簡陋。既無教材,又缺樂器。教員們向他反映,是周副主席從遙遠的重慶,運來了延安城里的第一架鋼琴。由于極其珍貴,學院決定只有三個人可以練習彈奏。其中一位是后來參加《白毛女》作曲的瞿維叔叔,另一位是寫《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寄明阿姨。而我父親他們幾位學音樂的雖然極其熱衷,卻只不過能當個鋼琴搬運工而已。每逢重要演出,從橋兒溝到城里有10里路,他們幾位手抬肩扛,一路往返,樂此不疲。
六十年代,周總理接見《白毛女》劇組
1961年,國家遇到了嚴重的經濟困難。周總理在沈陽召集工業政策調整會議,有20多位副總理和部長參加。他親自審核降低了參會者的伙食標準。在會議之余,總理提出想看一看名角吳素秋演出的京劇。為了安全起見,又由于票已經售光,省委決定將已經購票的觀眾動員改票到第二天。總理得知后堅決反對。最后是在局促的僅容三人的燈光間里觀摩了整場演出。謝幕時,吳素秋拉著總理的手感動得放聲大哭。幾天后,省委安排在旅館的大廳里舉辦一場小型晚會,也許是工作人員想讓總理坐得舒服些,在前排臨時擺放了一排沙發。總理到場后說:“這不是讓我脫離群眾嗎 ?”硬是堅持搬走沙發換成與大家一樣的普通沙發椅,才肯入座。為了方便向總理匯報遼寧的文藝工作,省委安排我父親和作曲家李劫夫伯伯在一旁陪同。會后總理把他們請到房間,招待他們韭菜盒子和小米粥,又特意囑咐加了一盤炒雞蛋。總理非常動情地講到了全國經濟困難的局面。告訴他們毛主席決定不吃肉了。現在需要一批文藝作品給群眾鼓勁兒,使大家“意氣風發、斗志昂揚”。談話持續到凌晨3點鐘。離別后我父親和劫夫伯伯激動不已,徹夜未眠。劫夫當即決定寫一首進行曲式的大歌,能最準確表達音樂形象的兩句歌詞就直接引用了總理的原話!這就是流傳到今天的《我們走在大路上》的創作背景。
1963年,周總理提出了音樂革命化、群眾化、民族化(簡稱三化)的主張。他親自將其命名為:中國音樂學院。任命了我父親擔任這家新學校的第一任院長和黨委書記。在總理訪問非洲14國期間,雖遠在萬里之遙,繁忙紛雜的外事活動中還越洋電話催問有關部門我父親的調動情況。
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劇照
1964年國慶前夕的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和后續的舞臺紀錄片,這是由3500人70家藝術團體集體實現的鴻篇巨制。它以飽滿的革命激情和精湛的藝術講述了近百年以來中國人民的苦難與奮斗歷史,謳歌了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的偉大功績。而這樣宏大的工程居然只歷時73天!我父親在《東方紅》的劇組中任音樂組組長。又一次直接地接受了周總理的領導。總理是大家公認的總策劃、總導演。他不帶講稿用4個小時向大家介紹了黨史中的所有重要事件。這是作品能夠實現團結協作、高質高效的思想基礎。同時,他十多次到現場親自聽取各專業組的匯報,提出審核與修改方案,甚至在許多細微末節中都有一代開國總理的藝術巧思。
周總理接見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演職人員,宣布“原子彈爆炸、赫魯曉夫下臺”兩個好消息,全場頓時群情沸騰,興奮不已。周總理要大家“安靜、安靜!”
我父親和時樂蒙共同完成了其中革命烈士詩抄《就義歌》。不久,我父親因患癌癥帶著《東方紅》未采用的歌曲《毛澤東頌》住進了醫院。不斷修改和征求其他同志的意見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著名詩人郭小川在這首歌的歌詞中寫道:你來自人民之中,又帶給人民光明,你是群眾的親人,又是群眾的先生。我認為:雖然這是歌頌毛主席的歌,但也同樣適用于歌唱總理,因為它樸實而準確地描述了當年領袖與人民的血乳交融親密關系。
不知不覺地,總理離開我們已經40年了。這些年來,每當我們看到社會上腐敗丑惡現象的時候,每當我們聽到詆毀貶損英雄的言論時候,就不由得倍加懷念敬愛的周恩來總理。他的形象絲毫沒有因為年代久遠而模糊,反而像一座偉岸的石雕,清晰的映射在歷史的追光燈下。
(來源:昆侖策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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