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天是:2025年-6月2日-星期一
臨近年終,又到了各種盤點登臺的時候。最近,美國《紐約時報》就幫中國做了一份盤點,稱2010年以來,中國國企在27個國家已完工、開始修建或宣布修建計劃的燃煤電廠有92座,“遍布亞洲”。
《紐約時報》在夸中國?太天真!這篇報道很快話鋒一轉,指責中國國企“不顧對全球變暖和空氣污染的擔憂”。
報道還說,中國的經濟增長正在放緩,在中國國有的工程企業因利潤下降而苦苦掙扎,只好尋找國外項目,而中國經常“在國外開出極其低廉的價格,許多發展中國家很難拒絕。”
仿佛是中國企業為了賺錢,主動引誘別國去造高污染的燃煤電廠!事實真的如此嗎?
缺電才是常態
下面這張圖表,是截止到2015年2月中國企業部分海外煤電項目的進展。正如《紐約時報》所說,中國的煤電項目不僅遍布亞洲,還進入到拉美、非洲和一些歐洲國家。
中國企業為什么要去這些地方,真的是一廂情愿嗎?我們不妨舉一個例子。
就在本月21日,中國和巴基斯坦合作實施的塔爾煤田煤電一體化項目在北京完成了一系列融資協議的簽署,這是中巴經濟走廊首個煤電一體化項目。
巴基斯坦駐華大使館經濟公使穆罕默德·薩利姆在簽約現場語出驚人:“目前,燃煤電站在巴基斯坦電源結構中僅占不到0.1%。”
巴基斯坦的能源結構竟然如此清潔?是的,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2014年的數據顯示,巴基斯坦水電與核電分別僅占總發電量的30%和6%,石油和天然氣發電量則占到64%。這些石油和天然氣大都需要從中東進口,發電成本高昂,不僅沒錢擴建,還有電站因虧本而停止生產。
國際能源組織(IEA)2011年的統計稱,巴人均電力消費量僅為世界平均水平的六分之一。每到夏季,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常常遭遇停電,每次最長達12小時,其他城市和偏遠山區的停電時間則更長。解決能源危機,已經成為巴基斯坦政府的頭號任務。
發展廉價的煤電,是巴基斯坦最合理的選擇,因為本國就擁有全球第七大的塔爾煤田。該煤田儲量據信達到1750億噸,換算成油當量,超過沙特和伊朗石油探明儲量之和。
巴基斯坦水利電力部長阿西夫去年訪華期間就表示,“廉價的煤炭電力和水電是我們目前迫切需要的。”
本月23日下午,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實現電力全覆蓋,意味著中國已經徹底消滅了無電人口。但對于其它發展中國家來說,缺電才是常態。
在中國煤電出海的另一個重要市場,菲律賓呂宋島以外的棉蘭老和維薩亞一些地區,每天都要面臨2-4小時的停電。即使是印度這樣“經濟增速將成世界第一”的國家,仍有1.85萬個村莊不通電。為此,印度打算到2020年將煤炭產量增加一倍以上。對于越南、土耳其等希望接班“世界工廠”的國家,電力缺口也是最大瓶頸之一。
西方真的不燒煤了?
本月18日,英國最后一個深井煤礦正式關閉,有媒體報道稱,這意味著曾作為英國工業命脈的煤炭產業徹底告別歷史舞臺。
早在300多年前,英國人就開始使用煤炭驅動蒸汽機,1875年,法國人建成了世界第一座燃煤發電廠,煤炭成為西方統治世界的最強大武器。而今媒體給人們制造的一個錯覺是,西方人已經扔掉了這件武器。
媒體總是把50年代“倫敦霧”事件后英國的環保舉措奉為典范,但被忽略的是,2013年,煤電仍然是英國電力供應的頭號來源。而在美國,2014年煤電也占比接近40%,穩居第一。
從下圖可以看出,英國用于取代煤電的主要是石油、天然氣和核電。巧合的是,六、七十年代燃油發電擴張的時期,恰好是國際油價較低,且北海油田開始投產的時期;而八、九十年代油價高企,天然氣又逐漸取代了石油的地位。
可以說,除了環保上的考慮,成本仍然是影響能源結構的重要因素。英國能源和氣候變化局發布的報告顯示,“由于天然氣價格的上升,2012年英國的電力結構進一步從天然氣向煤炭轉變”。直到2014年國際油氣價格大跌,英國的天然氣發電比例才升至30%以上。
美國是使用天然氣能源的先驅,但2014年,美國煤電的比例仍高達38.8%,天然氣僅占27.4%。要知道,隨著頁巖氣的大規模開發,美國如今已經是世界最大的天然氣生產國,而嚴重依賴進口的中國,天然氣價格數倍于美國。
相比英美,缺乏石油天然氣資源的德國更加難言棄煤。2011年福島核事故后,德國決定在2022年前關閉全部17所核電站,這導致德國大部分電力企業紛紛轉向煤炭發電。至2013年,德國褐煤發電量比例已從2011年的45%上升到52%,溫室氣體排放量可能同比上升了1.5%。與此同時,消費者和企業則紛紛抱怨電價攀升,已比美國高出三倍。歐盟統計局2014年報告稱,自2008年以來,歐盟電價約上漲30%,而德國是歐盟電價第二高的國家。
在未來20年中,煤炭仍然將是發達國家重要的電力來源,而英國關閉了本國高污染的煤礦,也只能是把開采量轉嫁給別國。
世界最好火電廠在中國
《紐約時報》文中的一項指責是,中國國有企業一直在不斷擴大對海外燃煤電廠的支持,建設效率較低、排放二氧化碳更多的發電廠,而美國政府已經不再使用公共資金對海外燃煤電廠提供資助,經合組織(OECD)也把資助局限于“超超臨界發電廠”。
但他們沒有告訴美國讀者的是,世界最好的超超臨界發電廠在中國。
所謂“超臨界/超超臨界發電”,一般是指蒸汽溫度不低于593攝氏度或者蒸汽壓力不低于31兆帕的燃煤鍋爐發電技術。壓力越大、溫度越高,意味著燃煤的效率越高,煤炭的使用量越少。
2008年投產的上海外高橋第三發電廠,擁有兩臺100萬千瓦超超臨界燃煤發電機組,發電量占上海需求的10%。世界公認,火電領域供電煤耗每下降10克/千瓦時,技術就領先一個時代。今年前5個月,這兩臺機組的每千瓦時平均煤耗為273克,比德國、丹麥、日本、美國最先進煤電機組的能耗分別低8.3、10、28、31克,相當于領先一代至二代的水平。
在污染物排放方面,按照我國去年實施的《火電廠大氣污染物排放標準》,煤電廠氮氧化物、二氧化硫、煙塵排放量分別不得高于100、50、30(特定地區20)毫克/立方米,其嚴格程度已遠超美、日、歐等發達國家水平。而“外三”的水平是:二氧化硫18.43,氮氧化物15.76,煙塵9.62,甚至比天然氣發電(氮氧化物40-50)更加清潔。
紐約時報今年11月的另一篇報道指責,今年中國有155個這類煤電項目獲得批準,總裝機容量相當于2014年年底中國燃煤發電能力的15%,也相當于美國燃煤電廠的40%。報道還舉例說,一個投資5.8億美元的燃煤發電廠正在河北省的村莊東仙坡施工興建,預計裝機容量將達到700兆瓦,比俄亥俄州所有類似電廠的總發電量還高。
但這篇報道絕口不提,這座發電廠采用的正是先進的超臨界技術,更不會說明,中國這項龐大的建設計劃,目的正是要替換老舊的高耗能高污染電廠。
報道更沒有提到,2014年,中國也成了全球太陽能和風力發電領域最大的投資者,用于清潔能源生產的總投入高達895億美元,遠遠超過排名第二的美國(520億美元)。
無論是超臨界燃煤發電還是新能源技術,中國的起步都比西方晚十年以上,竟能迅速成為領導者,除了科研人員的努力,節衣縮食的高額研發投資必不可少。但要是沒有每年7%的增長,動輒數百億美元的投資,恐怕再節儉也拿不出來。
西方人熱衷于讓發展中國家放棄高污染的能源,不吃糟糠,改食肉糜,自是出于一片善心。肉糜從何而來?答案也不難。按照京都議定書和今年的巴黎協議,發展中國家本應得到每年1000億美元的減排支持。
其實,若早有這樣的承諾,中國人又何嘗喜歡過去幾十年的發展模式。不過,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承諾聽聽就好。亞非拉國家早就明白,死了張屠夫,也未必就得吃帶毛豬。只希望素以清高自詡的媒體人先弄明白,是誰在秉持更高的道德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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