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15年股災以來,金融界的反腐雖然力度很大,查處了證監會副主席姚剛、主席助理張育軍等一大批官員,以及從中信證券總經理到“私募一哥”徐翔等眾多金融高管,但是總是讓人感覺有點“刑不上大夫”的味道,連一個正部級的高官都沒有落網。相對于那場史無前例的股災而言,僅憑那些落網的人,無疑能量還遠遠不夠。現在,我們終于看到了一個正部級高官項俊波的落網,而且他還是個明星官員,中央委員。這標志著金融界的反腐進入了一個深水區,一道厚厚的黑幕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我們可以看到在十九大前后,還將會有更多的金融大老虎落網。
就在4月9日,中紀委官網掛出了保監會主席項俊波因涉嫌嚴重違紀,接受組織審查的消息。而就在當晚,中國政府網刊出了李克強總理于3月21日在國務院第五次廉政工作上會議上的講話,呼吁加強金融反腐,并指責個別監管人員和公司高管監守自盜、與金融大鱷內外勾結等非法行為,必須依法嚴歷處理,以儆效尤。時間銜接如此巧合,不能不讓人感覺到一絲詭異。尤其是“內外勾結”一詞,更是點明了項俊波金融界帶路黨大佬的身份。看來,對于15年瘋狂股災的清算已經到了最后階段。
一、香港酒店事件終于發酵了
其實對于中國金融界而言,今年最重要的事情無疑是香港酒店事件。在香港有座神秘的酒店,如同電影里的《和平飯店》那樣,背景很深,不管什么人,進了那里就能得到保護,無論是什么人都不敢強行闖入,在里面動武。即便是香港政府也不敢造次,換句話說,只要一躲進這家酒店就等于拿到了免死金牌,仿佛法外之地。
所以,這家酒店就成了各路豪商巨賈、達官貴人經常的棲息之地,南來北往的全球精英像候鳥一樣,不斷從世界各地來到這里,交流信息,資源互換,談成一個個讓人咋舌頭的大項目。這家名字叫四季的酒店,其聲望遠超當年的“天上人間”,神秘而安全。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有時候往往越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險,許多縱橫江湖,小心翼翼的英雄好漢,大風大浪,大江大洋,見得多了,卻在陰溝里翻船了。就在去年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個隱形而低調的金融大鱷,從那里被請回了大陸。不要問我他是誰,他是中國最有錢的人,也可能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至少他掌控的資產哪怕是像摩根、高盛這樣的跨國金融巨頭也難以比肩。哦,對了,還是我們北大的商業天才,山東的神童。
這個事件發生以后,我就預感到非同小可,當即寫下了我今年第一篇文章,只是可惜得很,只要出現他的名字,就發不出來。試了N多次,只得作罷。似乎預示著今年寫文章會很不順,這個月才十天時間,文章被刪了六次。簡直不讓人活。但是奇怪得很,這個事件居然很快平息了,網上并沒有熱炒起來。也有人拐彎抹角地將當年清華女生中毒的舊案翻了出來,熱炒了一陣子,但也很快消失了。
我這幾個月一直寫別的文章,也就把這事給淡忘了。直到項俊波落網,我才如夢初醒,看來,中央在下一盤大棋,這只是一個開始。背后的大魚絕對會超乎我們想像的多,不會是一個兩個,也不會是三個五個。
二、為什么項俊波會是第一個?
15年股災開始到現在已經兩年了,為什么項俊波會是第一個呢?簡單的說,是項這個人太霸道了,保監會打翻了證監會的船,還不讓人救援,往死里打。這就不能不犯了大忌,從萬科事件的寶萬之爭,到姚掌拒碰了董小姐不該碰的地方,種種八卦段子,鋪天蓋地,飛滿了網絡。而這背后瘋狂的始作俑者,都是險資。
項俊波無疑是個低調的猛人,直到他碰到了高調的猛人劉士余。劉士余批評資本大鱷是在資本市場興風作波的“野蠻人、妖精、害人精”,一時語驚天下。這在講政治的中國官場,恐怕只有當年朱相闖地雷陣,萬丈深淵,準備一百口棺材的豪言壯語可以相提并論了。一般而言,中國高層的官員一反常態,說了狠話,那絕對是有大事兒發生,絕對是要啃難啃的硬骨頭了。
關于項俊波的案子有多大,或者說具體的情形,我們還不知道。也許有一個小故事,可以讓我們管中窺豹,略知一二了。話說某一年某一月的某一日,我們保監會的項主席帶了一個美麗的女翻譯,面見美國摩根的大佬,商談合作事誼。原本這是摩根有求于中國的事兒,他們想要開拓中國的市場。但是談到中間劇情反轉,變成了我們的項主席開口求人了。
我們的項主席一個勁地在摩根大佬面前夸獎自己帶來的女翻譯如何了得,弄得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將項主席的話,小聲翼翼地翻譯給老外聽。當然,深諳中國官場的摩根大佬聽懂了她的意思。于是這個女翻譯不久后成為了摩根的實習生,并且很快成為摩根開拓中國保險市場的重要負責人。與此同時,摩根也在中國金融市場收獲頗豐,拿到了美國其它同行拿不到的肥肉。
但是既然已經引狼入室,狼就不會只滿足于,你喂給他的那點肥肉。狼永遠是貪婪的,而且是成群結隊的。于是我們看到了15年股災,19次千股跌停的曠世奇觀,看到了數百萬中國中產階級飛灰煙滅(據說中國股民人均損失40萬元),看到了股災后資本市場金融大鱷的興風作浪,毫無顧忌。
三、金融帶路黨不除 國家將萬劫不復
在中國的金融界,總是流行著技不如人的自卑,仿佛中國金融業永遠是學生,美國金融業永遠是老師。而究其實,美國的金融創新也不過如此,08年金融危機早已經撕下了美國華爾街的底褲,但是為什么國人還要如此迷信美國的金融和美元的霸權呢?
事實上,對于整個中國金融從業人員而言,他們最需要學習的不是西方的金融知識和金融技藝這些“術”的東西,他們真正需要學習的“道”,看清楚世界發展的趨勢和潮流,培育一顆愛國的心。而在中國的金融行業中,大多數人(不包括底層的金融民工)擁抱的價值觀是在中國撈到足夠多的錢,然后移民美國,去過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生活。
中國金融行業的帶路黨就是這么練成的,他們中的大佬大多有過海外留學的經歷,或者是那些海歸手把手教出來的高徒。我們現在搞市場經濟,毫無疑問的是,金融市場是整個市場體系的核心,是市場經濟的心臟。從貨幣的發行,到各種金融產品的創新,銀行的貸款、理財產品,基金的投資與資管產品,保險公司的保費和財險產品等等,就是中國市場經濟的血脈,所有的、各行各業的實體經濟、實體企業,都要依賴它,離不開它。
所以,中國的金融業就成為境外勢力滲透的重點,也成了境外跨國資本賺取暴利的不二法門。從四大銀行改制剝離的大量不良資產成為外國投行的肥肉,十倍十幾倍的收益都是小菜,再到中國企業赴海外上市,提供的巨額分紅,以及外資的參股,光是中國銀業行的上市,就帶給外國金融巨頭上萬億的暴利。至于購買兩房債券、美國國債,外資進軍中國地產等等,更是支撐美元霸權的支柱,輸送了天量的財富給美國。
不管我們從哪個角度而言,從中國金融市場流失到海外的財富都要遠遠超過從實業和貿易途徑輸出到境外的財富。要知道,根據李克強總理在今年兩會記者招待會上的講話,中美貿易中,90%的利潤都讓美國企業拿走了。可見美國金融業從中國賺取了多少財富,光是15年股災,美國的金融群狼從中國搶走的財富就高達上萬億美金。
正是中國的金融帶路黨,幫助跨國的壟斷資本,切開了祖國母親的血管,讓他們把吸血管插進來,肆無忌憚地吸我們13億中國人民的鮮血。幾十年來,中國創造了世界最多的物質財富,但是我們大多數的人民卻依然生活在窮困之中,除了辛勞,一無所獲。不徹底清除中國的金融帶路黨,我們就有可能在未來與美國的金融戰爭中落敗,最終我們辛苦奮斗數十年的財富,被洗劫一空,下場會比日本和東南亞國家更悲慘。
因為他們倒下了,還有中國在,大樹底下好乘涼,會給他們遮風檔雨。西方也不敢做得太過份,雖然東南亞金融危機中,以美國為代表的跨國資本劫掠了大量的財富,但是他們并不敢使用武力,把東南亞徹底瓜分干凈。但是如果中國倒下了,有誰能庇護中國?沒有,只要中國倒下了,世界就會再一次進入末法時代,血雨腥風。
所以,中國的金融帶路黨不僅僅是中國的事兒,是寄生在中國經濟中的毒瘤,而且也是關乎人類命運的事兒。大國博弈,生死存亡,命懸一線。千里之堤,潰于一穴,要筑牢中國經濟的長城,我們就必須徹底清除中國的帶路黨,補上中國金融這個潰爛的穴道。扒掉外國資本插進中國經濟的吸血管。這是救中國,也是救世界。我們能不能實現中國夢,能不能建成一帶一路,能不能建成人類命運共同體,清除中國金融帶路黨,是一塊必須要啃的硬骨頭!是必須要過的坎!
當然,清除帶路黨的這個節奏會隨著中美博弈的進程而加快或放緩。雖然我們不知道習特莊園會晤具體談了一些什么,但是從老大一回國,項俊波就落馬,無疑是狠狠地給了特朗普的幕后老板們一記響亮的耳光,高盛、摩根等華爾街大佬此刻一定是寢食難安,當然還有未落網的中國金融帶路黨們。但是不管怎么說,十九大一定是清理帶路黨的一次大決戰,讓我們拭目以待。
【王誠, 北大哲學博士,青年思想家。本文原載于微信公眾號“金橋智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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