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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質疑英雄的觀點,經不起老吳的仔細推敲
吳鵬飛/文
上一期文章,我怒斥賀衛方,幫很多讀者出了一口惡氣。俺的文章,義憤塞胸,言辭尖厲,痛貶丑類,讀者猛贊,更有一位解放軍現役少將拍案稱奇,傳到朋友圈加上按語,表揚我文理俱佳,號召戰友們放下手頭事情務必一讀。當然也有少數讀者出于愛護和善良,勸我言語不必過激。但我對諸位共和國英雄的愛戴植根在孩提時代,對長期以來有人公然侮辱他們,早已悲憤難忍。故對賀衛方這樣的所謂北大法學泰斗,竟公開胡謅歪理阻擾立法保護英雄名譽,當然怒不可遏。
然而,對于梁宏達質疑英雄,盡管讀者多次催問我的看法,我遲遲不肯寫文章聲討,一是因為梁宏達是個文藝人士,分量不大,對國家政策和立法影響甚微,不值得反應過激;二是老梁被廣大微友聲討,已經灰頭土臉,我再口誅筆伐,于心確有不忍;三是老梁的所謂質疑非常搞笑,實在經不起一駁;四是老梁的質疑還算婉轉,說得也是內心實話,雖不對,但不是那么惡劣;五是盡管老梁有大批粉絲,但如同畢福劍一樣,一旦涉及大是大非,他們那點影響力很快就等于零。
對英雄的態度,一是如《炎黃春秋》編輯那樣捏造事實,惡毒詆毀不能容忍,二是如賀衛方這般罔顧事理,惑亂人心不能容忍。但是對于老梁這樣說出心中疑問的人物,還是可以與他講講理,談談心的,如不能爭取他有所轉變,至少可以告訴他的質疑錯在何處,搞笑在何處,荒唐在何處,令他有所領悟,知道自己的短處,以后不再信口開河,貌似公允大談英雄觀。我看了一些批駁老梁的帖子,雖然慷慨激昂有余,但并未擊中要害,估計老梁不一定服氣。所以決定寫此文,就老梁質疑英雄的言論,一一做點小解剖,希望老梁學會藏拙。
我認為老梁的錯誤之一,在于他的牽強附會。比如他說雷鋒的很多照片是擺拍,特別是在被窩里學毛選,顯得很虛假,還有,雷鋒的日記明顯是為給別人看而寫的,甚至對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他也有疑問。總之,他認為雷鋒這人愛顯擺,為當模范故意出風頭。可是大家要知道,雷鋒成為全國的英雄模范人物,是在他死后。生前雷鋒也就是部隊上的一個普通的先進分子。他的照片,日記,事跡風行全國,是他死后被人們挖掘出來廣泛傳播的,可不是雷鋒自己生前有知,有意為之的。
經過那個時代的人都知道,照相在當時是一件新鮮事、稀奇事,大家都有過在照相館,在工作與生活中,被拍攝者不停擺布的擺拍經歷。雷鋒生性活潑,才二十來歲,當時他的環境就是軍營和宿舍,道具就是毛選和汽車,擺拍很多照片純屬正常,沒有任何功利色彩。只不過后來人們找到這些照片來表現他的學習和工作。全國人都知道是咋回事,沒想到老梁牽強附會,把這事拿來當成了雷鋒有功利心,愛顯擺的證據。其實老梁自己才是個愛顯擺的人,他是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關于日記問題,老梁斬釘截鐵地說,日記是個人的文字,只是寫給自己的。因此,他指責雷鋒的日記,是寫給別人看的,言下之意也是過于顯擺。老梁有所不知,蔣介石的日記,頗有文采,你看看就知道,完全是寫給大家看的,他的原稿和出版稿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魯迅的日記則是典型的流水賬,半點文采也沒有,完全是留給后人做研究資料的。今天的博客和微博,就是大眾日記的新樣式,都是寫給大家看的。雷鋒就算是寫給大家看的,只要寫得好大家愿意傳誦,有何不可?
問題是,雷鋒寫日記時,同樣不知道自己將成為全中國的大英雄。那個年代,就是一個詩化的、激情四射的時代,那個時代的話語體系就是這樣,不獨雷鋒的日記是充滿豪言壯語和人生哲理,眾多的英雄和人民都沉浸在這樣的話語中,老梁何故和雷鋒一人過不去?老梁提到焦裕祿,也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真正帶領蘭考走出困境的是焦裕祿的繼任者張欽禮,似乎焦裕祿不算什么。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用來貶低焦裕祿的張欽禮,一生始終是把焦書記奉為自己人生榜樣的。
我認為老梁的錯誤之二,在于他的自相矛盾。他觀看完關于紅嫂的劇目,引用了孟子的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表示很難理解一個女人不奶親生的孩子,而去奶革命的后代也就是人家的孩子。他認為這是反人性的,他舉例說,你看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那感情多真摯。最后他總結,反正這樣的故事說服不了我。現場氣氛搞得很尷尬。這些真實的故事,歷來被人民謳歌的動人事跡,突然在老梁這里說不通了,看上去老梁挺有文化,實際一竅未通。
先說孟夫子的話,意思是說人性的演變,愛的延伸,仁的修煉,都是由此及彼,以已推人的。這是一個倫理和哲學的論斷,是一個人性攀升,大愛形成的路徑。被一些狹隘的生呆子理解成,凡事都要先己后人,如果先愛別人后愛自己,就是不人性了。這樣胡說八道,要是孟子醒來,真要打老梁屁股了。老梁譏笑孔子醒來要給于丹作揖,其實他自己跟于丹比,還是差著一兩個層次的。按照老梁的理解,汶川大地震中為救孩子而犧牲的所有老師,都不如那個范跑跑更具有人性。
人類之所以進化到今天,就在于有無數先人,為主義、為理想、為科學、為他人、為群族、為社稷而犧牲自己的利益乃至生命。按照老梁膚淺理解孟子的說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切高尚的犧牲都是扭曲人性的。我不知道老梁又是如何理解孔孟提倡的“舍生取義”和“殺身成仁”的。自相矛盾的是,老梁夸獎的《大堰河,我的保姆》,恰恰謳歌的是一個為了生計,不奶自己的孩子而奶地主少爺,卻對乳兒充滿母愛的村婦,她和紅嫂一樣先喂別人的孩子,但境界不可比。
我認為老梁的錯誤之三,在于他的一知半解。戰斗到最后一人,決不投降。壓倒一切敵人,而絕不被敵人所嚇倒。這本來是人民軍隊的最為偉大的優良傳統,也是在那個風雨如磐,虎狼盤踞的時代,由中國共產黨教化的人民的新的血性和忠勇,正是借著這樣的不屈精神,赤手空拳的中國人民才得以實現民族獨立,國家新生,才得以在朝鮮戰爭中打出國威,確立世界大國地位,擺脫任人欺侮的命運。可以說,今天的每一個人,包括賀衛方、梁宏達都是這種英勇奮斗的受益者。
然而,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梁宏達,卻對栽樹的前人不以為然。他對讓一代代中國人驕傲的英雄王成的“向我開炮”大加批評。老梁給出的理由是人家美軍遵守日內瓦公約,把我們陣地剩下的最后一個在坑道里的話務員當成俘虜了,沒有開槍。結果我們這個戰士卻高喊“向我開炮”引來彈雨,炸死占領我軍陣地的一百多美國兵,只剩下三個傷兵,一個就是當時的頭頭,腿炸斷了。這個美國人不理解,很恨這個中國兵。老梁居然很為美國人抱屈,認為王成不該干這兒事,不仗義。
老梁的搞笑在于,其一,日內瓦公約之三他沒搞懂,一個軍人如果拒不投降,他就不是戰俘。一個寧死不屈的戰士,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愿意與敵人同歸于盡,愿意把屠殺自己眾多戰友的屠夫們一起送上西天,這沒有違反日內瓦公約。其二,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美軍的所謂“我不打死你,你卻炸死我”不夠意思,完全是自作多情和事后的懊惱。當時王成怎么知道黑壓壓的敵人要對他做什么?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借助炮火消滅占領我陣地的敵人,這有什么可指責的?
其三,這個自以為是的老梁,沒有告訴大家,那個叫奧卡拉漢的美國人,最后實際上理解了王成,他想通了,認為王成是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他有自己的價值觀,是值得尊重的一位對手。美方甚至曾經想從他們的角度也拍一部《英雄兒女》。在任何國家的軍隊里,那些戰至最后不屈不饒,為堅守陣地而犧牲的英雄,都是值得尊敬的。而那些在絕境中選擇投降的人,我們可以理解不加以指責,老梁啊,但絕對不能本末倒置,好像放下武器的戰士比流盡獻血的英雄更值得稱道。
其四,老梁當然更不會介紹,王成的原型叫蔣慶泉的老人幾十年隱姓埋名,可是當記者第一次采訪他時,他還在自責說自己沒有打好那一仗。這樣的英雄老梁理解不了。上甘嶺戰役中,美軍6萬余人,大炮300余門,坦克170多輛,出動飛機3000多架次,傾瀉炮彈190余萬發,炸彈5000余枚。沖鋒900多次,爭奪陣地59次,持續鏖戰43天,但我軍兩個連的陣地就是巍然不動。我軍傷亡1.15萬 人,敵軍傷亡2.5萬人,這樣的奇跡,只有全部是王成這樣的英雄,才能創造。
我認為老梁的錯誤之四,在于以狗熊論英雄。老梁在公開場合,多次儼然以評判者自居,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用頗為不屑的口吻談論雷鋒、焦裕祿、王成、紅嫂等英雄,引發了眾怒。英雄何人?是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意志堅如鐵,度量大如海的人士,他們是國之干,民之魂,經由國家推重,受萬眾景仰,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妄評的。一些并無真知,坐享其成,不思感恩,腹誹我華的凡人,乃狗熊也。英雄是心中無我,狗熊是心中無他,狗熊論英雄,容易讓人笑掉大牙。
我認為老梁的錯誤之五,在于沒有自知之明。老梁是誰,原來沒人知道,后來畢福劍把他請到星光大道做評委,出了名。據說他是搞評書的,應該說,他在文藝、曲藝和演藝方面的知識還是很豐富的,口才也不錯,因此他的現場點評比較生動和風趣,還是很受歡迎的。但老梁由此出現易中天式的膨脹,以思想者自居,不自量力地將話題擴大到國學揶揄,時政譏評,英雄質疑等課題,就顯得捉襟見肘,漏洞百出了。他哪一點學識,左支右絀,大約相當于十個鍋只有兩個鍋蓋。
歸根結底,是老梁的價值觀有問題,屁股坐歪了。老梁在骨子里是一個西方價值的欣賞者,對共產黨的崢嶸歲月與輝煌業績,對共產黨樹立的英雄人物,有抵觸情緒。所以他談及這些英雄,看上去旁征博引,如上分析都是瞎說亂道。當然,也有藝人故作驚人之語的成分。但我們要看到,老梁沒有賀衛方等人那般惡毒,這些法律黨在自己的領域,為反對保護英雄名譽權,不顧體統,公然說胡話(死人無名譽權),假話(此法似世間沒有),渾話(質疑英雄與保護英雄混為一團),絕對不可原諒,不能饒恕。敬請讀者關注老吳后續痛斥法律黨的文章。
保護英雄法律制造道義上的困難。總之,他利用他的聰明才智和社會影響力,干著為詆毀侮辱英雄的人張目和護短的勾當,還冒充法律公正的代言人。我鄙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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