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天是:2025年-5月7日-星期三
[編者按]:今天,是美國的感恩節。但對比印第安人過去與現在的種種非人遭遇之后,所謂的感恩節,只是殖民者試圖抹去印第安人記憶的世紀大謊言,但也只不過是最后的一塊遮羞布而已。何為感恩,是知恩圖報還是趕盡殺絕?以致當今拉丁美洲的男性印第安人基本上沒有了純男性系列的后代。無論是在加拿大還是在美國,所謂感恩節,所體現出的無不是殖民者屠殺之后的狂歡,而對于印第安人而言,卻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噩夢。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從未改變!感恩節是殖民者入侵美洲之后,為慶祝對印第安人大屠殺的勝利而設立的節日。這對于當今本應屬于印第安人的美洲而言,對于生活在美國與加拿大邊緣的為數不多的印第安人而言,是多么的諷刺與悲哀!
原標題|李建宏:被征服者的命運——印第安人的絕望與哀嚎
最后的莫西干人
年八月底,著名藝人高曉松曝光了一條舉國皆驚的新聞:深受廣大觀眾喜愛的《曉松奇談》節目因為涉及印第安人的悲慘命運而遭加拿大旅游局封殺。高曉松揭露說在交涉過程中,加方態度傲慢強勢,動輒以法律、外交及政治手段相逼。西方之所以千方百計阻撓有關印第安人的內幕曝光,乃是因為揭開印第安人的血淚史,也就揭開了人類歷史上最野蠻、最殘忍、最血腥的一頁。而歷史一旦露出它的本來面目,以高等種族自詡的西方人作為人類文明承載者與傳播者的虛假形象便立即灰飛煙滅。
印第安人是美洲原住民,從人種的角度來看,屬于東亞人種美洲支系,與黃種人有著共同的祖先。印第安人最晚在一萬年前從亞洲東北部跨過白令海峽遷徙到北美洲,后逐漸遍布整個美洲大陸,創造了光輝燦爛的印加文明、瑪雅文明和阿茲特克文明。1492年西班牙航海家哥倫布來到美洲后,拉開了歐洲人大舉征服美洲大陸的序幕,給印第安人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一批又一批的歐洲人來到新大陸后,對這里的土地與礦產資源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瘋狂掠奪。與此同時,他們還對印第安人展開了血腥的屠殺與凌虐,迫使印第安人不得不拿起武器保衛家園。無奈,手持簡陋武器的印第安人無論如何也敵不過白人的洋槍洋炮,這個愛好和平的民族就這樣倒在西方殖民者的血泊中,成了西方殖民主義的第一個犧牲品。
這是一個令純樸善良的印第安人始料不及的結局。最初,他們曾對遠道而來的白人抱有極大的好感與幻想。當殖民者一登上海岸,熱情好客的印第安人就好奇地奔出村落,興奮異常地躍入水中歡迎他們,將他們當作摯愛親朋般盛情款待,送給他們食品、飲水和各種禮物。當哥倫布所乘坐的圣瑪利亞號不幸在夜間觸礁沉沒時,瓜卡納加里國王立即派人救援,無微不至地關心他們。正是由于印第安人的慷慨相助,乘坐五月花號抵達美國的清教徒才得以在饑寒交迫中幸存下來。印第安人還極為熱心地向白人傳授狩獵及農作物種植等方面的技能,如果沒有印第安人的無私援助,人生地不熟的白人將很難在新大陸存活下來。哥倫布也承認印第安人“確實是一個極有愛心的種族”,他說“凡是親眼所見之人”,無不認為印第安人“心地淳樸,在各自的領地里無拘無束地生活。若有人向其索求物品,從來不予回絕,反而拿出來與大家分享”。然而,天真純潔的印第安東郭先生們哪里曉得,這樣高尚的義舉竟然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此時此刻豺狼心腸的歐洲殖民者早已心生歹念,面對夾道歡迎自己的人群,哥倫布在日志中寫道:“用他們作奴仆一定會很不錯的。……只要50個人,我們就能把他們全部征服,供我們隨心所欲地使用。”至今仍被西方人當作英雄崇拜的哥倫布,實為對印第安人實施種族奴役與種族滅絕的第一號元兇,理應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在哥倫布的帶領之下,這群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一旦站穩腳跟便兇相畢露,充分展示了“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丑態。他們通過巧取豪奪、強買強賣等流氓手段,用廉價的玻璃制品換取印第安人手中昂貴的寶石。他們還四處公開搶奪,西班牙從美洲運回了250萬公斤黃金和100萬公斤白銀,英國、法國和其他歐洲國家,也先后掠走了大量金銀財寶。在徹底征服印第安人之后,殖民者迅速在美洲建立起殖民奴役制度,隨即對印第安人實行了慘絕人寰的奴役與壓榨。為了盡可能多地從當地人身上搜刮財富,殖民者對印第安人課以黃金重稅,交不出者被施以剁手等慘無人道的酷刑或干脆被野蠻屠殺。他們強迫印第安人從事極為繁重的苦役,卻不給他們提供最基本的飲食。他們還迫使印第安人長時間在水下采集珍珠,只要露出水面時間稍長就被無情毆打,長時間的高強度勞作造成印第安人大批死亡。也有很多印第安人被販賣為奴,德國、葡萄牙和西班牙等國都曾從販賣印第安奴隸中大發不義之財。近現代西方人所擁有的巨大財富,就是以如此殘忍的手段積累起來的,正如新法家網站英文版主編陸壽筠先生在與筆者的一次通信中所說,“西方的繁榮是建筑在對全世界(公開或隱秘)的長期掠奪基礎上的”。
在白人的殘暴統治之下,印第安民族陷入了苦難的深淵。為了侵吞印第安人的土地,殖民者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由于印第安人缺乏主權和疆土等觀念,歐洲人便認為有機可乘,遂毫不客氣地對其上下其手。他們從一登陸起就開始公開掠奪印第安人的土地,先是通過花言巧語的欺詐,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從印第安人手中大量購買土地。據說位于紐約市中心的曼哈頓島就是用總價二十四美元的念珠和其他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買下的。后又謊稱印第安人的土地為無主的自由之地,明目張膽地公開霸占。最后更是悍然以武力相威脅,干脆將印第安人從祖祖輩輩居住的土地上趕走。美國西進運動期間,政府以法律手段將印第安人悉數驅趕進貧瘠荒蕪、寸草不生的保留地,凡不從者一律格殺勿論。將“人人生而平等”寫入《獨立宣言》的美國總統杰克遜顯然并沒有把印第安人當作人來對待。1830年,杰克遜簽署《印第安人遷移法案》強迫他們遷徙到西部自然條件極為惡劣的區域,導致成千上萬的印第安人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僅杰克遜執政期間,就有超過四萬五千名印第安人在全副武裝的軍人押送下含淚搬離祖居之地。在漫長的搬遷過程中,由于缺乏食物、日用品及御寒用品,不計其數的印第安人倒斃途中。喬克托族領袖向阿拉巴馬州報紙控訴西遷之路乃是一條“眼淚和死亡之路”,后人更是生動形象地將其稱為“血淚之路”。美國歷史學家Robert V.Remin在《安德魯•杰克遜及其印第安戰爭》中將這段歷史稱為“美國歷史中最令人不快的一章”。盡管印第安人遵命遷徙到白人指定的不毛之地,并與政府簽字立約,白人卻一再背信棄義。1868年美國政府與拉科塔人簽訂了拉勒米堡條約,永久禁止白人進入位于黑山的印第安保留地。然而,僅僅在六年之后,因為在此發現黃金,美國政府便霸道地將印第安人全部轟走,使他們再嘗失喪家園之痛。著名法國學者托克維爾在美期間不無悲哀地發現,曾經是美洲大地主人的印第安人已經徹底淪為白人的奴隸。由于白人慘無人道的剝削與奴役,原先豐衣足食的印第安人,現在已無以為生。他特別注意到,“對印第安人的剝奪,經常以一種正規的或者可以說是合法的形式進行”。托克維爾對印第安人的悲慘遭遇給予了深切同情,他在《論美國的民主》一書中寫道:“歐洲人從各個方向把印第安人包圍在一個日漸縮小的地域內,印第安人在一種自己并不擅長的競爭中被侵害,他們在自己的國土上被孤立,成為強大的、人數占優的外族人海中弱小的異類。”從此,作為少數民族的印第安人逐漸被白人主流社會邊緣化,他們被禁錮在最荒涼最貧瘠的土地上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很多居住在保留地的印第安人感到就像在集中營或者地獄中過活。
殖民者在對印第安人進行奴役、壓榨與欺凌的同時,還對他們進行了有組織、有計劃的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種族屠殺與種族滅絕。他們故意散布天花、麻疹、傷寒與鼠疫等傳染性病毒,使得大批印第安人死于各種瘟疫之手。為了盡快將他們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殖民政府也赤膊上陣,公開鼓勵絞殺印第安人。美國將軍John Pope瘋狂叫囂“我的目的就是徹底消滅蘇族人,要象對待瘋子和野獸一樣對待他們。”1703年美國立法會議決定,每剝一張印第安人的頭蓋皮和每俘獲一個紅種人就可以得到四十鎊賞金,而且賞金的數量不斷提升,到1720年已提高到一百鎊。墨西哥政府也積極鼓勵國民爭當“賞金獵手”,每獵取一名印第安人的頭皮,就可獲得一定數額的獎賞。西班牙傳教士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薩斯根據自己親眼所見寫成《西印度毀滅述略》一書,以大量的歷史事實充分揭露了歐洲殖民者令人發指的血腥殺戮:白人“對印第安人動輒拳打腳踢,棍棒交加,連村中的頭人也不放過。他們真是膽大妄為、無恥之極。一個探險隊長身為基督徒卻把當地最有權威的國王、全島最高頭人的妻子強奸了。……他們闖進村莊,見到老少、孕婦和產婦便挑破他們的肚皮,然后剁成碎塊,宛如宰割畜欄中的羔羊。歹徒們還打賭,看誰能一刀把人從中間劈開,誰能一下子砍掉人頭或開膛破肚。他們還從母親懷中把吃奶的嬰兒奪走,提起孩子的雙腳往石頭上摔。還有一些人從背后將孩子推下水,一面獰笑,一面戲弄地叫到:‘狗娘養的,下去吧!’西班牙人還用利劍把母親連同懷中的嬰兒一起刺穿,用力之猛,如果他們前面還有別人,也會一起被刺傷的。暴徒們還做了一些長架,把印第安人每13個一排,吊在一個架上,雙腳稍離地面,在腳下放上柴草,點上火,以上帝和其十二使徒的名義把他們活活烤死。另一些西班牙人則把印第安人全身捆上干草,然后點火把他們活活燒死。對那些企圖逃跑的人,暴徒們便砍掉他們的雙手,然后把手掛在肩上,對他們說:‘這就是信,快給那些逃跑的人送去吧!’意思是叫那些已逃到山里的人感到恐懼。”德拉斯•卡薩斯將白人殖民者稱作“人面獸心的家伙”、“慘無人道的畜牲”、“兇殘暴虐之徒和品質惡劣之輩”以及“定被判入地獄”的“披著人皮的魔鬼”。在慘無人道的獵殺與苦不堪言的奴役之下,印第安人口數量急劇減少。新航路開辟以前印第安總人口大約有四千萬到一億左右,但在此后的一百年間減少了90%—95%,加勒比海及熱帶沿海地區的印第安人幾乎滅絕。如今,南北美洲這片印第安人世代生息的廣闊富饒的土地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白人的家園,而他們真正的主人——印第安人卻早已蹤跡難尋了。
這還只是印第安民族苦難的開始,從白人的屠殺中劫后余生的印第安人驚魂未定,就又要面臨文化滅絕的慘痛。狂妄無知而又充滿偏見的白人從來不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的道理,他們認為唯有自己的文化才是文明,為了滿足自身的種族、文化優越感,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地將一切他們所不喜歡、不理解、不贊同的文化斥為野蠻、落后與不開化,進而以此為口實違背印第安人的意愿強令他們學習征服者的語言和文化,認同征服者的價值與觀念。印第安領袖瘋馬曾驕傲地宣稱:“我們并沒有邀請你們白人到這里來,我們不要你們的文明!我們想象我們的父輩和祖輩一樣生活。”但是,唯我獨尊的白人卻自認為有責任、有義務、有資格、有能力也有權利隨心所欲地教化“低等種族”。從十九世紀末開始,美國和加拿大等國建立了大量住宿學校以實現對印第安人的同化。為達到徹底清洗印第安文化痕跡的罪惡目的,政府與基督教會沆瀣一氣,共同對印第安人展開了一場文化滅絕戰。白人統治者將印第安兒童強行從父母身邊帶走,有時甚至殘忍到連年僅兩歲的兒童也不放過。白人征服者所強加的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給印第安兒童造成了終身難以愈合的巨大心理創傷。美國南達科塔寄宿學校的幸存者Stephanie Woodard回憶說“土著兒童被毆打、鞭抽、推搡、火燒、推下臺階、置于非常痛苦的姿勢以及被剝奪飲食、把他們的頭往墻上撞、讓他們在全班同學面前裸體站立。”1857年加拿大制定同化印第安人的“逐漸教化”法案后,在聯邦政府的資助下全國共建立了一百三十二間寄宿學校,十五萬印第安兒童被迫遠離父母親人,在封閉的環境中全天候接受白人的“文明化”與基督化教育。學校強令印第安兒童穿歐式服裝、剪歐式發型、取歐式姓名、講歐洲語言,向他們提供的卻是營養不足的粗茶淡飯、粗制濫造的襤褸衣衫、骯臟陰冷的住宿條件以及質量低劣的教學水平。在如此惡劣的學習環境中,大批印第安學生死于肺結核等傳染性疾病,造成至少六千名學生因不堪折磨而一命嗚呼。1909年在印第安事務部門工作的Peter Bryce醫生稱加拿大當局沒有為印第安學童提供最基本的住宿條件和醫療服務。他揭露說1894年至1908年間,加拿大西部住宿學校中學生的死亡率在五年間竟高達30%-60%!學生們還要忍受白人教育者的身心虐待以至性侵犯,很多人僅僅因為講本族語言就被毆打致死。這些臭名昭著的寄宿學校,直到1996年才在人們的一片反對聲中被政府叫停。2008年6月加拿大總理哈珀代表政府道歉說這項同化政策的效果是極為負面的,給印第安人的語言、文化與傳統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是“我們歷史中悲慘的一章”。
然而,美加兩國對印第安人的文化滅絕并沒有真正停止,而是一直持續到現在。自征服美洲以來,白人就不斷以種種方式、種種借口毀滅印第安人的生活方式,強迫他們按照白人的意愿生活。這自然遭到印第安人不屈的抵抗,西雅圖酋長道出了酷愛自然與自由的印第安人對白人“文明”的不屑:“白人的城里沒有安靜,沒有地方可以聽到春天里樹葉攤開的聲音,聽不見昆蟲振翅作樂的聲音。城市的噪音羞辱我們的雙耳。晚間,聽不到池塘邊青蛙在爭論,聽不見夜鳥的哀鳴。這種生活,算是活著?”面對如此巨大的阻力,白人不得不使盡一切手段迫使印第安人就范。自古以來就生活在北美大陸的野牛不幸成了犧牲品,美軍軍官Richard Dodge曾對獵牛手Frank H.Mayer說:“只有兩條路可走,或者是野牛或者是印第安人必須滅亡。只有當印第安人完全依賴我們以滿足他的各種需求時,我們才能夠對付他們。”三千多萬只野牛被屠宰之后,以狩獵為生的印第安人斷絕了食物來源。從此,缺乏現代社會生活技能與意愿的印第安人不得不仰白人之鼻息為生、唯白人之命是從,徹底喪失了自己的文化觀念、風俗習慣、生活方式乃至主宰自己生活與命運的權利,造成無數人間慘劇。1879年5月27日,一個名叫快跑者(Swift Runner)的加拿大印第安男子因殺食家人被捕入獄。快跑者本是西部大草原上捕獵野牛的高手,靠著一身高超的狩獵技巧,養活了一家老小,是部落內人人稱羨的對象。隨著野牛數量的頓減,快跑者失去了養家糊口的能力,他的自尊心、自信心以及對生活的希望也隨著野牛的滅亡而消失殆盡,他感到無顏面對在深夜空腹入睡的骨肉至親。白人所強加給快跑者的是一個令他難以理解、難以接受更難以適應的世界。樂觀善良的快跑者開始變得性情暴躁、郁郁寡歡,酒精成了他最好的朋友。酒精的麻醉縱然可以讓他得逞一時之歡,卻也讓他的神經失去控制。終于有一天,他在精神狂亂之中向妻兒舉起了屠刀。快跑者的經歷在印第安人中是相當有代表性的,在白人社會無以為生的尷尬摧毀了多少曾經的印第安好漢,正如印第安領袖黑麋鹿所說,“其它一些東西也在血腥的泥土中消亡,被暴風雪埋葬。一個民族的希望在這里消亡了”。
政治、經濟、文化上的劣勢地位,使得印第安人在激烈競爭的現代社會倍感艱辛。當他們發出成千上萬份簡歷而不見回音,當他們在職場上因為不熟悉白人諸多的繁文縟節而屢屢碰壁,當他們一個微小而又無害的動作與眼神無意中觸動白人那異常敏感而又變態的神經,他們深感在主流社會動輒得咎、寸步難行的屈辱與無奈。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細心揣摩白人的心思意念、反復研習數不勝數的潛規則。我認識的很多印第安人都曾向我哭訴過在冷酷無情的白人社會求生的艱難,無論他們如何努力,也無法突破白人精心編織的社會保護網絡。于是,在哥倫布“發現”美洲五百年后的今天,歷史仍在按照殖民者當初所設計的軌跡運行。被迫失去了傳統的生活技能之后,很多印第安人至今依賴白人施舍的一點殘羹剩飯為生。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讓很多印第安人失去了生活的勇氣、信心與希望,家暴、酗酒、吸毒、自殺成為白人統治下印第安文化無法治愈的痼疾,恐懼、焦慮、羞恥、憤怒與無奈等負面情緒籠罩著整個印第安社區。早在殖民統治初期,很多印第安人就喪失了在白人統治下生活下去的愿望,大批阿拉瓦克人開始服食有毒的木薯,不少父母忍痛親手殺死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以拯救他們免遭白人的毒手。自殺的趨勢在五百年間越演越烈,已成為造成印第安人死亡的第一大原因。美國著名非裔主持人奧普拉•溫弗莉(Oprah Winfrey)在一個名叫《種族主義1992》(Racism in 1992)的電視節目中呼吁人們關注以下令人“震驚的事實”:在全美各個族裔中,印第安人在嬰兒死亡率、失業率以及中學輟學率等方面排名第一,印第安人的自殺率是全國平均數的兩倍,每六個印第安青年中就有一個試圖自殺,在很多印第安部落成年男子的平均壽命只有四十五歲。今年3月,加拿大曼尼托巴省因為一個印第安部落在兩周內就有一百四十名年輕人自殺,而請求聯邦政府緊急救援。僅有二千人口的安大略省邊陲小鎮Attawapiskat也連暴印第安人集體自殺丑聞。自去年9月以來該鎮總共有一百多名印第安人自尋短見,自殺者中最年長的七十一歲,最小的僅十一歲,事后該地區宣布進入緊急狀態。當地國會議員Charlie Angus認為是“制度性的危機影響了社區”,而且“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從任何一級政府獲得嚴肅的回應”。2012年卑詩省五個印第安部落聯名給中國時任領導人寫信,強烈要求中國政府過問加拿大原住民的人權問題。誰能想到,站在以血腥殺戮所獲得的土地上指責別國莫須有人權問題的美加兩國,竟如此漠視本國如此嚴重的人權問題。
印第安人慘遭白人滅族之災的經驗教訓是極為深刻的。與其他種族相比,西方人最優越之處就在于他們特別擅長為自己喪盡天良的罪惡行徑尋找高尚的道德借口。他們之所以心安理得地傷天害理、打家劫舍而不受良心的譴責,乃是因為他們將印第安人視作天生野蠻的劣等種族,只配做白人的奴仆。他們認為白人擁有上帝所賦予的至高無上的權柄,理所當然地可以對“低等”的有色人種任意處置。美軍上校John Milton Chivington公開宣稱“讓任何同情印第安人的人見鬼去吧。我是來殺印第安人的,而且我相信在上帝的天空之下以任何方式殺死他們都是正確和光榮的。”面對如此喪心病狂的種族,任何一點浪漫的幻想所造成的后果都將是極為慘重的。但是,純樸單純的印第安人卻偏偏對白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在受到多次洗劫、欺凌和侮辱之前,一直把白人看成是自天而降的神祗,非但對其毫無戒備,反而載歌載舞地歡迎、白吃白喝地伺候,只有殖民者對當地居民的殘暴蹂躪才使印第安人猛然覺醒。率部奮勇抗擊侵略的印第安領袖杰羅尼莫在國破家亡之后,才得出白人皆是“可殺之徒”與“背信棄義的騙子”的結論。杰羅尼莫對美國政府的招安始終不屑一顧,力主抵抗到底,理由就是“白人都是言而無信的”。只有在大量無可爭辯的血的事實面前,印第安人才最終認識到白人實乃“天性卑劣”的“惡魔”,可惜為時已晚。
長期以來,西方媒體在將白人侵略者粉飾成文明傳播者的同時,還昧著良心不斷丑化印第安人的形象。其實印第安民族是一個道德高尚的民族,德拉斯•卡薩斯證實,印第安人“最為淳樸憨厚,心地善良。他們個個坦白誠實,對人從不虛偽狡儈,且人人天性馴良……他們遇事耐心忍讓,心平氣和,從不飛揚跋扈,大叫大嚷。他們從不淫蕩放浪,也不爭吵不休;從不動輒發怒,嫉恨于人,也無世俗報復心理。……他們生活十分清苦,全都一貧如洗,但卻無一人企圖占有更多財產。因為他們從不貪得無厭,野心勃勃,想方設法攫取不義之財。”印第安人非常看重人性的進步、意志品質的磨練、人與人之間的精誠合作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這與自私冷酷、物欲橫流、貪得無厭、陰險狡詐的白人文化形成了異常鮮明的對照。二十世紀初曾同印第安人一起生活過的美國學者約翰•科利爾對印第安文化贊不絕口:“如果我們也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那這個世界就將是一個永遠也不會衰竭的世外桃源,就會出現一個永恒持久的太平盛世。”可見,印第安文化要比建立在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之上的西方文化更加高貴,更加具有永恒的人性魅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從道德層面上來講,歐洲人對印第安人的勝利,是拿著先進武器的野蠻民族對酷愛和平的文明民族的血腥征服。著名美國學者亨廷頓在《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中寫道:“西方贏得世界不是通過思想,價值或宗教的優越,而是通過運用有組織的暴力。西方人常常忘記這一事實,非西方人卻從未忘記。”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白種人早已失去了當年爭城奪地的威風。當前歐洲的穆斯林化、美國的墨西哥化,似乎印證了西雅圖酋長多年前的預言:“白人終將隨風消失,說不定比其他種族失落得更快,若污穢了你的床鋪,你必然會在自己的污穢中窒息。”什么時候,魚肉天下以自肥的西方人才能明白這個在中國婦孺皆知的淺顯道理呢:多行不義必自斃!
作者介紹:環球之音授權作者,中國人民大學博士,現旅居加拿大。
1、本文只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站觀點,僅供大家學習參考;
2、本站屬于非營利性網站,如涉及版權和名譽問題,請及時與本站聯系,我們將及時做相應處理;
3、歡迎各位網友光臨閱覽,文明上網,依法守規,IP可查。
作者 相關信息
內容 相關信息
? 昆侖專題 ?
? 十九大報告深度談 ?
? 新征程 新任務 新前景 ?
? 習近平治國理政 理論與實踐 ?
? 我為中國夢獻一策 ?
? 國資國企改革 ?
? 雄安新區建設 ?
? 黨要管黨 從嚴治黨 ?
圖片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