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寶貴的東西是什么?是生命,除了生命之外,一切均為身外之物。俗話說:人命關天;佛家也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百姓則說:見死不救一場大罪。很顯然,世人普遍都將保護人的生命放在了第一位。醫生正是一個至為人道專以治病救人為天職的行業,故該行業往往被社會各界視為 神圣而倍受尊重。
有幸成為一名赤腳醫生,是我一生深感榮幸的事。我雖不是什么專家名流,但憑著我對事業的執著追求和對中西醫的精心研究,卻也曾攻下一個又一個難證,使得那些讓醫院判為不治的患者,居然能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新生的奇跡,讓我也頗有幾分成就感。唯一令我深感遺憾的是,有不少花數千上萬被醫院判為逆癥的患者,因想不到我會給他一定的希望而自認命運不濟,或喪命或落下終身殘疾,每當我聽到或看到時,總不免為之惋惜唏噓,痛心不已。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就在我只顧為人家操心發愁的時候,一場意想不到的麻煩發生了,。正是這場小小的變故,居然讓我往日那種職業榮譽感和成就感,在轉瞬之間徹底轟毀了……
關于非法行醫
今年6月2日上午,我正在家里忙雜活,忽然一輛吉普車停在了門口,下來幾個穿制服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新鄉縣衛計委衛監所的工作人員。一年前他們來過,曾下達退休后不準開業的通知。隨后為此事我還專程跑到當時還在市內的衛生局,向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同志講明了情況。我說:不讓開業是中,不過象有些親戚鄰友有些病醫院治不了上門找你,是治還是不治?這位領導可能還不知道下邊醫院有不少病治不好還讓老百姓不少花錢的事實,她說:醫院治不了?底下診所就是治個頭疼腦熱的。我請求辦證,她說不能辦。當時未弄個啥結果就回來了。果然衛監所幾個人進門就說無證行醫的事,拍了照,拿走幾樣藥品器械,在門口張貼了禁止看病的文告,然后要我第二天到衛監所去說明情況。
6月3日上午,我按時赴約。接待我的是副所長張二剛,這是一位忠實的執法者,說話倒也挺客氣的。我心里想:我退休后沒有證,象這樣家中有幾樣藥,供自己用和打發鄰居請求的老醫生并不少見。再說那年我專門跑到衛生局他們也未說個正樣。今天我一未掛牌,二未發廣告,成多日不來個病人又都是有親友關系自己找上門的,收費又極低廉,會犯多大法?可是當人家拿出摘錄的法律條款,無證行醫最高可罰萬元、判三年徒刑時我不由有點懵了。遇上這種什么原因什么情況都不講,死扣你沒有證就是非法行醫的處理方法,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當時我就提出,非法行醫都是以謀取非法利益為目的,我退休后雖無開業證,可一未掛牌,二未發廣告,天天忙農活,偶然看個找上門的親友,這也算開業?象治偏癱你醫院讓花五六千治不好,合法;我二三百治好了卻成了非法,這讓人如何理解?張副所長解釋說:啥也別說,你沒執業證就是非法行醫,就跟無證駕駛一樣,開一次教逮著跟天天開一個樣!我又說:前幾天在一零七路口一位鄰村老人突然倒地,呼之不應,幾個同行者一時手足無措。我趕緊走過去,診斷為冠心病,正好身上常帶有針灸針,遂給他扎了一針,幾分鐘后轉危為安,他自己又坐了起來。我問:象這樣人眼看要死你管不管?張副所長説:按法律規定,這你也不能管!我又說:幾年前有個報道,說德國一艘客輪在行進中,有人突發緊病,遂廣播乘客中凡醫生都要到場參與搶救。有一位牙科醫生心想我去有啥用而未到場,后來這事被查出,僅為此,該牙醫丟掉飯碗終身不得從醫。我說:很明顯,人家德國是把救人生命放在了第一位。中國這樣做顯然違背了‘一切為了人民健康‘’的基本立法原則,也是缺乏人道的。張副所長説:法律規定的合理不合理,我們管不著,我們都得執行!我們也不容易呀!別的不要說,咱光說說你今天這事咋辦吧!
他們作了筆錄,讓我簽字按指印,最后寫下‘從即日起停止一切診療活動,否則要追究法律責任‘’的保證書。做為一名以治病救人為業的醫生,就此永遠被剝奪了治病救人的權利,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有幾個人能夠理解呢?對此,我心中充滿困惑、痛苦和無奈,臨走時我不無憤怨地長嘆道:‘’以后保證做到見死不救!‘’
半個多月后,衛監所一行人再次來到家里,拍了照。見原來診所已經變成倉庫,說我配合得好。第二天我再次趕到衛監所時被告知:鑒于情節輕態度好,罰沒款五千不能少!五千?我幾年也難掙五千!
我的求醫從醫之路
別看我長得大塊頭,五大三粗的,其實也是個多病之驅。在原陽一中上高二那年正月一場大雪,雪后奇冷,因僅蓋一條棉被,一連兩夜被凍醒,從此疾病纏綿達二十年之久。當時正值學雷鋒運動,同學們親兄弟般的熱情關懷雖給我以極大的溫暖和鼓舞,但內心的壓力還是十分沉重的。那些年我縣城、新鄉、鄭州四處奔走,中西醫求遍,病總不見好,心中其苦可知。因為常登門抓藥,縣商業局中藥門市張婁二位藥師成了老熟人。他們為我分憂,把一本醫書給了我,囑咐我:‘’仔細翻翻,大致看哪個方中,大約摸情吃啦!‘’當時還是個學生,去哪懂醫?翻了幾天,我大約摸找了藥方,然后一口氣吃了六十三副寸效皆無。后來我還從《河南赤腳醫生手冊》上找了個藥方,一連吃了一百零六副也無效。
知青上山下鄉后,我也回到家鄉務農。母親見我身體一直不好:每天憂心如焚。有一天,鄰村來了個針灸醫生,許多人前去看病,母親也領我去扎了幾針。醫生姓王,家是北邊龍泉的。慢.性.病,扎針一兩次會中?王醫生一走不來了,于是母親讓我每隔一天,早吃飯騎自行車到龍泉扎針。去龍泉走七里營,21號橋,繞道挺遠的,走到已十來點。王醫生是快速針法,不留針,人還沒躺穩當呢,便結束了,交兩毛錢重騎車回來。大約跑了十幾趟,效果也不太明顯。恰在這時,社會上興起一股學習新針療法的風,我有幸買到一本《新針療法手冊》。
研究幾天后,買了幾根銀針,便開始學給自己扎針治病。效果自然不會太理想,不過這一來卻讓鄉親們知道我會扎針治病:倒也時常有腰腿痛痢疾泄肚的患者因找到我而獲得立竿見影的效果。
我當過二年隊辦教師,后來大隊赤腳醫生到公社衛生院當了合同工,我便有幸成為一名大隊赤腳醫生。后來雖中斷一些時日,八幾年分隊后覺得別無所能,于是便重操舊業至今。
我的困惑與無奈
我是一個從毛澤東時代走過來的人,身上自然深深打著那個時代的烙印。那時出版的每本醫療手冊的扉頁上都赫然印有毛澤東主席‘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和‘’一切為了人民健康‘’的鮮紅題詞。事實上,毛主席的教誨早已融化在那一代醫務工作者的血液里。這你只要對那些白發蒼蒼依然熱情不減的老醫生們稍作觀察便可知此言不虛。
現在有人提倡換位思考,我覺得此舉很有必要。我本人是個醫生,更是一個老病號。正是由于長時期的體弱多病,使我對社會上老百姓的疾苦以至絕望無助有著痛切而又十分深刻的體會。
所以每當我看到鄉親們因傷因病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呻.吟不止時,都會覺得傷痛仿佛就在自己身上,心里往往會焦急萬分。人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每當我看到有人因病或意外事故而不幸失去生命,其親人齊哭亂叫的場面時,往往不敢正視,急忙轉過臉去,止不住流下淚來,而且總難免會有一種深重的負罪感,好象這些人的死都與自己未盡到職責有關。
為了濟世救人,我廢寢忘食苦苦鉆研中西醫,也正是應患者或家屬之邀,一連攻克了心腦血管病、腎病、腫瘤等難證。我常想,那些見義勇為者為救人往往是跳到江河里,連命都可以搭上,我是個醫生,伸伸手就可以救人一條命,我有啥理由不伸手呢?我的原則是:病人無論貧富地位高低,只要需要,只要有那句話,掙錢不掙錢,掙錢多少都無所謂,我都伸手,而且都務必全力以赴去救治。
古人行醫治病救人,稱懸壺濟世。想那古之醫者,淡泊名利,轉走鄉里,甘與目不識丁的布衣為伍。一生雖活人無數,卻難免終老鄉野,正史經傳不載其名,唯得百姓時時懷念口口相傳。盡管如此,仍有不少文化人前赴后繼,樂此不疲。為什么?蓋因為毋庸置疑的這是一項光明而偉大的事業,是完全正義的事業。然而令人無比遺憾而又無法理解的是,就在今天的中國,治病救人卻會成為違法行為,成為罪過,而且還要接受懲處,還必須寫下‘’停止一切診療活動,否則追究法律責任‘’的保證書……
七月七日,是母親去世一周年懷念日。親戚們都來了,當我看到表妹因足踝扭傷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卻不敢多問。鄰村那位子宮癌患者因停藥時間長又有反復,其女兒多次打電話求治,都被我婉言拒絕了。后來她又親自登門求告,面對患屬含淚祈求的目光,我不敢正視,做為一個醫生,此時此刻我的良心實在難以承受這無比殘酷的考驗!實在難以推脫,我幫她從網上查到了鄭州兩家腫瘤醫院的聯系方法。幾天后她在電話中告訴我:去鄭州了,第一次給了八天藥,八袋黃色的藥水,八百元,加上路費九百來元,這如何看得起?另外她還告訴我:他們村有個糖尿病人,在鄭州住院花十來萬效果不好后來還要鋸腿。該患者女兒去辦駕照碰見個退休女中醫,讓開了十來副中藥病大顯輕,也不用鋸腿了。她有心也找這位中醫治治卻被告知:這位女中醫也是有人說她非法行醫,人家只在家帶孫孫,說啥也不敢看病了。
客觀地説,退休醫生,尤其是老中醫,應該是醫療衛生行業極可寶貴的財富。正是他們的辛勤付出,以極低的成本和較高的社會效益,彌補了各級醫院之不足,解決了許多醫院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的政府口號是‘’一切為了人民‘’,衛生立法也口口聲聲‘’為了人民健康和生命安全‘’,可你管理者依據哪條款可以隨便沒收醫生資格證?根據哪條法律條款規定退休醫生只能見死不救否則就是違法?
很顯然,如此執法不僅違背了‘’一切為了人民健康‘’的基本立法原則,而且同時也突破了中華民族一貫奉行的人道主義道德底線。倘若全國都如此執法,那受害的肯定是咱老百姓,那么屆時每天都將會不知有多少可憐的無辜百姓被推到死亡邊沿呢!我連想都不敢深想。如此執法,法學界人士聽了覺得荒唐可笑,連正直有頭腦的執法者也是直皺眉搖頭……
今年夏天洪災遍地,當我從電視里看到救援隊伍決不放棄任何一個生命和武警消防戰士搶救人民生命財產而奮不顧身的鏡頭時,不由聯想到電視臺還經常向普通老百姓普及危急病人搶救知識呢,自己做為醫生卻被剝奪了 救人.性.命的權利,是這荒唐執法教人不由心頭火起:如此執法無異于草菅人命,必須立即停止!救死扶傷是做為醫生的神圣權利,也是一種高尚的義務,是不能容許輕易無端地予以剝奪的。我們必須起而捍衛這個權利,因為捍衛這種權利,就是捍衛人民的生命!
當然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正是這場小小的變故,一下激活了我心頭因年老力衰而行將沉寂的火山,使我以極大的熱情在短短一兩周時間內完成了《關于一般公路交通規則最佳運行方案實施意見》,使擱置十五年的《論交通規則的科學設置》一文終于有了續篇;緊跟著又把探討中國醫改問題列入了我的生活日程。
我的思考再思考
(一)中國醫改現狀……‘三不滿‘’的曠世奇葩
據《醫緯達中國》報道:6月19日,國家衛計委官員代濤在‘’2016中國企業家博鰲壇‘’發表了驚人言論:‘’很多改革總會有一部分人滿意,唯有醫改能做到讓所有人不滿意,醫生不滿意,患者不滿意,政府也不滿意。‘’
網文作者評論道:‘’事實確是如此。一方面,老百姓覺得看病貴看病難的問題仍較普遍;另一方面,中國醫生也認為自己是最苦的醫生;最后國家醫保資金將穿底,認為浪費嚴重。‘’
代濤作為國家衛計委知情官員,能講出這番話是出于自己的良心,也是需要一定勇氣的。其言論所以驚人,是因為他無所顧忌地講了大實話,而其他人大概都在撒謊打官腔。不過事情僅到此為止還是遠遠不夠的,因為我們不僅要切實正視中國醫改連連失敗的現實,而且還要破解其中的種種謎團,以便為下一步醫改的成功提供必要的經驗和教訓。
先說說老百姓不滿意的問題。稍微大點的病去醫院,應該說是個基本常識。然而如今人們似乎已經形成一個共識:‘’醫院不敢輕易進!‘’據鄭州記者調查,在市內一個人患了感冒,若到私人診所去看往往需要三五十元;若到社區診所,則需五六百元;若到大醫院,則至少需千元以上。這還只是個小病,若是一般診所和小醫院治不了的大病,其收費就可想而知了,一定是宰你沒商量。在農村參加了農合會報銷多少多少,這乍聽起來是滿不錯的,其實不然。且不說一住院幾乎都要過一遍的儀器檢查不能報,即便醫療費達到可以報銷水平線,也往往是國家沒少投錢,老百姓沒少出錢,而且效果多有不佳。許多農民為求療效又不多花錢,常常自己另外去找醫生,結果到年底醫療費反而花不出去,這才有了年底到醫院排長隊突擊買藥的壯觀場面。如今社會上風傳下年合作醫療費每個人可能要交150元,不少人覺得加入合作醫療不合適,可又怕萬一得大病會傾家蕩產,故是進是退正左右為難。
在中國市場化大背景下的商業化運作,讓許多醫院改變了以往‘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盡管名字還叫‘’人民醫院‘’、‘’人民衛生院‘’,其實‘’人民’‘二字早已名存實亡。醫生的白大褂雖依然潔白如雪,但早已不是圣潔的白衣天使了。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強盜只在夜里出來搶劫,醫院則是二十四小時搶錢‘’的牢騷語。進口藥,新特藥,啥藥利潤高用啥,病人多花錢還得當實驗品;為攫取高額利潤,往往小病大治,濫施手術,時常發生的血荒即與濫施手術有關。比如冠心病心梗之類本來用中藥針灸經濟效捷,大多可以治愈,卻偏要放支架,還要進口的,據説有人心臟放支架居然達二十七個之多,真乃千古奇聞!網文《多起醫院院長貪污腐敗案說明了啥》所揭露的多位院長利用潛規則的貪腐罪行,為我們點明了他們巨額資金的神秘去向。有些醫生因收了紅..包違背醫院潛規則,開些效佳便宜藥讓去藥店買,少開不必要的檢查單,甚至免除手術之苦,實在是患者求之不得的善舉,一些媒體不明就里,跟著別人瞎起哄,實屬助紂為虐。老百姓畢竟是弱勢群體,對醫院再不滿意,也還是沒有幾個人敢公然宣布與醫院絕交的。倘若出了事故,經過努力爭取雖然能獲得一定的補償,但羊毛出在羊身上,則只能讓醫院創收決不手軟。
再說說醫生不滿意的問題。
現經濟體制下幾乎每個醫生往往不同程度都懷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其中經濟的壓力,房價物價的居高不下和工資的有限,讓每個人都少有輕松的心情;而業績的考核和工作中的可能發生的失誤則讓他們每天都為可能丟掉飯碗而擔憂。醫院的經濟效益至上,藥價的虛高讓醫生成了搜刮百姓和掠奪國家的工具。重復檢查,小病大治,濫施手術等醫院雖以少量回扣作誘餌讓醫生多少得點經濟實惠,但由此造成的醫患對立卻又讓醫生深受其害,其精神上往日那種職業神圣感早已蕩然無存,而且每天道德良心上還要承受無盡的折磨。早在改革開放之初,一位老醫生曾痛苦而無奈地對我說:‘’你知道嗎?老百姓都罵咱這些人是白毛狼!‘’在今天,醫患關系之緊張是有目共睹的,老百姓罵醫院不敢進幾乎是眾口一詞。而有關北京某醫院醫生被患者連砍數刀的報道和那個醫生的孩子在公交車上遭病人報復身上被連扎十幾刀的視頻則足以讓每個醫生每天都生活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恐懼之中。龍江檢察以案釋法《退休后的醫生在家中看病是否合法》的報道,又給身懷一技之長還想退休后發揮余熱的醫生們當頭一棒,人人自危,誰還有心思去治病救人?
三是政府不滿意,其原因是醫保資金要穿底,認為浪費嚴重。關于這個問題,有些人也許是看不透,有些人則可能是看透了但不愿意説。在當今中國這種什么都推向市場的懶漢管理制度下,醫院本能地追求利益最大化所創造的巨額醫藥費,政府與老百姓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雙方按比例分攤,結果是老百姓戧不住,政府也吃不消。事實上,醫合資金的不足半年要穿底,決不是什么浪費嚴重的結果,而恰恰是被處心積慮千方百計掏空的。
對此,我們的許多官員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中國醫改能做到讓醫生、患者及政府三方都不滿意,倒也卻是個奇跡。那么這個奇跡又是如何橫空出世被創造出來的呢?在此我們完全有必要對它認真研究一番,看看到底船是在哪里灣著的。
(二)為中國醫改體檢號脈
(1)中國醫改敗績 務從時代發展高度去解讀
當今世界最突顯的時代特征是什么?是生存危機。隨著資本主義經濟全球化和信息全球化的迅速發展,人類社會很快又陷入了生存危機全球化;也正是資本主義的全面腐朽和反動遂使它的繼續存在成為人類生存與發展的莫大威脅,從而迫使人類不得不盡快結束這種罪惡的制度以開辟出新的生路。這就是當今世界歷史發展的大趨勢,大氣候,是每個以解放全人類為崇高目標的共產黨人所務必盡快徹底弄明白的大問題,當然也每個國家每個民族決策者務必正視的基本現實。
趕上了資本主義末班車的中國改革家們似乎對此不感興趣,于是才有了全面與西方接軌并徹底融進資本主義世界的壯舉。上屆總理面對世界經濟危機的洶涌大潮曾恍然大悟道:看來市場經濟也不是萬能的啊!然而令他不曾料到的是,正是他當年‘’救美國就是救中國‘’的‘’義舉‘’才有了今天美國航母群到中國南海耀武揚威,并把薩德導彈架到北京大門外的挑釁行為。當然也正是盲目地全面與西方接軌,讓帝國主義和平演變圖謀步步得逞,才使中國深陷嚴重兩極分化和腐敗叢生的危局。
醫療衛生事業是一個直接關系到廣大人民群眾生命健康的特殊公益性行業,決策者不假思索地將其推向市場,從而深陷‘’三不滿意‘’困局則是一點也不足為奇的。
(2)財迷心智是發展動力,也是自毀根由
什么是經濟社會?經濟社會就是專謀經濟發展的社會,‘’一心一意搞經濟,聚精會神謀發展‘’,講的就是這個意思。事實上,社會的性質是由其內在的基本經濟形態決定的。
恩格斯告訴我們:以私有制為基礎的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和現代的資本主義社會也就即我們常說的文明時代,“完成了古代氏族社會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它是用激起人們最卑劣的動機和情..欲.,并且以損害人們的其他一切秉賦為代價而使之變本加厲的辦法來完成這些事情的。卑劣的貪.欲.是文明時代從它存在的第一日起直至今日的動力;財富,財富,第三還是富,……不是社會的財富,而是這個微不足道的單個的個人的財富,這就是文明時代唯一的、具有決定意義的目的。‘’(《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在這里恩格斯深刻地揭露了文明時代私有制度下占統治地位的價值觀道德觀的本質。人們對個人利益最大化的拼命追求,也就是這種自私的動物本能,可以是社會發展的強大推動力,同時又可以是社會的巨大破壞力,尤其是在今天社會生產力,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的形勢下更是如此。那些穿名牌住豪宅開豪車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億萬富豪們對財富的瘋狂奪爭,事實上與草地上為一塊骨頭而爭得血濺毛飛的野狗只能同屬于一個檔次。
客觀說來,當今世界價值觀道德觀本質上只有兩家,一種是以人類絕大多數根本利益和長遠利益為出發點和堅守原則的馬克思主義價值觀和道德觀;另一種則是以個人利益為基本出發點和堅守原則的資產階級道德觀和價值觀。美國政府到處吹噓的普世價值,純屬騙人的鬼話。他們的所謂普世價值其本質就是以符合并維護美國的本實質上只是一小撮億萬富豪們的利益為最高利益為原則。他們總是以武力強推其普世價值,則充分表明了其帝國主義的反動本質。真正的普世價值是有的,這就是世界革命無產階級 一向堅定信守的全心全意為人類絕大多數求生存謀解放的公字當頭的道德觀價值觀,在這方面以馬克思主義戰略思維為指導的馬列毛主義政黨則是力倡并始終堅守這種道德觀價值觀的光輝典范。
在毛澤東時代,在以公有制和集體所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制度下,全社會提倡大公無私,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做為基本行為準則,在共產黨員以身作則的帶領下,自然絕大多數醫務工作者都是公字當頭,義字當先。改革開放后,不加分析的否定革掉了原有的政治經濟體制,全面實行市場化運作,事事與個人利益掛鉤,把自私的動物本能作為發展的原動力,那么很自然,不僅醫療行業,而且整個社會掉進錢眼里,在片‘’ 發財發財‘’的瘋狂叫喊聲里,個個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甚至見利忘義,許多人變得寡廉鮮恥了,中紀委反腐斗爭的豐功偉績則足以證實這一點。
今天的醫德大滑坡引發醫患關系緊張,其根源不在醫生而在社會,在于大搞私有化,顛覆了社會主義價值觀道德觀,把人們引上了岐途。可能有人會說:現在許多醫院里的服務都是相當周到熱情的。可你不要忘了,這許多服務都是收費的,你的高額醫療費都是有來路的。
(3) 背離‘’ 一切為了人民健康‘’ 基本立法設制原則是中國醫改困局癥結“一切為了人民健康‘’是毛澤東主席為新中國醫療衛生事業發展而提出的最基本立法設制原則,當然也是每個醫務工作者的思想行為準則。正是在這一思想原則指引下,新中國醫療衛生事業在當年幾乎一窮二白的情況下獲得了令人鼓舞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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