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天是:2025年-4月30日-星期三
——謹以此文紀念十月革命勝利99周年
1917年11月7日(俄歷10月25日),俄國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在以列寧為首的共產黨的領導下,舉行了震驚世界的十月革命,推翻了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建立了蘇維埃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開啟了人類歷史的新紀元。十月革命把社會主義從理想變成了現實,勞動人民擺脫了幾千年來的被壓迫、被剝削的地位,成為新社會的主人。它不僅是俄國人民的歷史性的事件,而且影響到整個世界的發展進程,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就是在十月革命的影響下發生和取得勝利的。
正如毛澤東指出的:
“俄國人舉行了十月革命,創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過去蘊藏在地下為外國人所看不到的偉大的俄國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革命精力,在列寧、斯大林領導之下,像火山一樣突然爆發出來了,中國人和全人類對俄國人都另眼看待了。這時,也只是在這時,中國人從思想到生活,才出現了一個嶄新的時期。”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十月革命幫助了全世界的也幫助了中國的先進分子,用無產階級的宇宙觀作為觀察國家命運的工具,重新考慮自己的問題。走俄國人的路——這就是結論。”[1]
時光荏苒,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已經過去快100年了。在這近100年時間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經歷了風風雨雨,其間既有凱歌行進,也有嚴重挫折。如果說在社會主義節節勝利的時刻,人們對于十月革命的偉大意義幾乎是一致肯定的話,那么,今天在東歐劇變、蘇聯解體,世界社會主義事業跌入低潮的情況下,對于十月革命的歷史地位和歷史意義就有著種種議論。撇開帝國主義和敵對勢力不說,在我們內部,就有相當一部分同志,甚至還有參加革命多年的同志,在挫折面前懷疑社會主義的前途,提出十月革命道路靈不靈的問題。一時間,十月革命“搞錯了”或者“搞早了”的論調頗為流行,最好的情況也是對十月革命緘默不提,好像沒有這回事似的。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國內紀念十月革命的文章真是鳳毛麟角,這也許是類似情緒的反映。
什么是十月革命道路?馬克思恩格斯運用他們所發現的歷史唯物主義和剩余價值學説,分析了資本主義的矛盾(首先是資本主義基本矛盾,以及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矛盾),得出了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社會主義必然勝利的結論。他們在批判了各色各樣的社會主義基礎上,根據工人階級的根本利益,提出了未來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原則,即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列寧斯大林正是按照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領導俄國人民發動十月革命取得勝利,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十月革命道路,從根本內容來說,就是實現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
我們黨的八大指出,中國共產黨把自己的事業看做是十月革命道路的繼續。這是我們永遠要紀念十月革命的道理。
十月革命是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偉大創舉
十月革命前后一直到現在,資產階級政治家、思想家不斷攻擊十月革命是少數激進分子發動的政變,因而注定要失敗的,即使一時取得勝利,也不可能持久,早晚要垮臺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一些機會主義分子也斷定,經濟文化比較落后的國家,由于缺乏必要的物質條件,是不可能、也不應該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
早在1917年俄國“二月革命”以后,列寧提出了“四月提綱”,制訂了由民主革命向社會主義革命過渡的方針和策略。當時普列漢諾夫等人就以俄國生產力還沒有得到高度發展為理由,指責列寧的“四月提綱”是“布朗基主義”、是“說夢話”,只會以釀成社會災難而告終。
十月革命勝利以后,考茨基發表了《無產階級專政》一書,認為“只有靠資本主義所帶來的生產力的大規模發展,只有靠資本主義創造的并且集中在資本家階級手里的巨額財富,社會主義……才會成為可能。”他斷言,俄國的社會主義是早產兒,是沒有生命力的。
列寧、斯大林曾經從理論上批判了這種錯誤觀點,并用蘇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實踐回答了那些疑問和責難。到了20世紀80年代,社會主義國家的改革與發展遇到一些困難,又有人提出經濟文化比較落后的國家不能建立社會主義制度,認為社會主義搞早了,甚至把這一點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出現種種困難的“原罪”,要求“補資本主義的課”。蘇東劇變以后,更有人(例如原保加利亞共產黨第一書記日夫科夫)在反思劇變的原因時,把蘇聯東歐國家社會主義制度遭到顛覆的根本原因,歸結于超越了資本主義高度發達這一階段,忘記了“只能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里社會主義才能取得勝利”。
這種否定十月革命的“社會主義早產論”,在我國也沉渣泛起,一度頗為盛行。對此,必須從理論上加以澄清,因為對這一問題的回答,直接關系到現實存在的社會主義制度的前途和命運:如果真是搞早了,那就應該退回去,補資本主義課。
生產關系必須適應生產力的性質,這是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沒有社會化大生產的發展,沒有具有社會性質的生產力,就不會有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更不會有工人階級政黨,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要求的。農民起義只能在封建制度范圍內改朝換代,建不成社會主義的,因為當時沒有建立社會主義制度所需要的那種性質的生產力。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生產力越來越具有了社會的性質,但生產資料仍歸資本家私人占有,因而出現了生產社會性與私人資本主義占有之間的矛盾,這就是資本主義基本矛盾。在存在資本主義基本矛盾的情況下,生產方式必然起來反對占有方式,客觀上要求用與生產力的社會性質相適應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取代資本主義私有制。這是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必要的物質條件。在沙皇俄國,盡管資本主義沒有高度發展,但已經有了一定規模的機器大工業,相當數量的產業工人隊伍。在馬克思主義與工人運動相結合的基礎上產生了工人階級自己的政黨——共產黨。因此,應該說,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基本物質條件是具備了的。
否認在經濟雖然落后但資本主義已經有一定發展的國家里可以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的觀點,實質上是一種違反馬克思主義的庸俗生產力論。第二國際修正主義分子、俄國的孟什維克以及中國的某些人就是用這種錯誤理論來反對俄國和中國的革命的。無產階級的革命導師嚴厲批判了庸俗生產力論。
鄧小平指出:
“列寧在批判考茨基的庸俗生產力論時講,落后的國家也可以搞社會主義革命。我們也是反對庸俗的生產力論,……當時中國有了先進的無產階級的政黨,有了初步的資本主義經濟,加上國際條件,所以在一個很不發達的中國能搞社會主義。這和列寧講的反對庸俗的生產力論一樣。”[2]
至于說到像俄國、中國這樣經濟比較落后的國家還需要實現工業化、現代化的任務,那么完全可以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完成這項任務,而決不是一定要等到實現了工業化、現代化以后再進行社會主義革命。
針對像普列漢諾夫、蘇哈諾夫這樣的以“俄國生產力還沒有發展到可以實行社會主義的高度”為由反對十月革命的人,列寧問道:
“你們說,為了建設社會主義就需要文明。好極了。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國為這種文明創造前提,如驅逐地主,驅逐俄國資本家,然后開始走向社會主義呢?你們在哪些書本上讀到過,通常的歷史順序是不容許或不可能有這類的改變呢?”[3]
那么,為什么在實踐上社會主義制度首先是在像俄國、中國這樣經濟文化比較落后的國家里而不是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里建立起來的呢?
問題在于,資本主義不可能和平長入社會主義,資產階級決不會自動退出歷史舞臺。社會主義制度只能通過社會主義革命來建立,而社會主義革命除了需要有必要的物質條件(即具有社會性質的生產力)外,還需要有其它的主客觀條件。必須把社會主義革命的基本條件與充分條件區分開來。
擁有一定規模的資本主義工業、出現相當數量的產業工人,是社會主義革命的基本物質條件,但具備這一條件的地方并不會自然而然地爆發革命。“革命是政治行為”,[4]它是由多種因素促成的。如果把它的爆發簡單地歸結為經濟,那么正如恩格斯所說的,對任何政治事件的解釋就像解一個一次方程式那樣簡單了。
社會主義革命要取得勝利,需要有革命的形勢。列寧總結了俄國20世紀三次革命的基本規律,指出“只有‘下層’不愿照舊生活而‘上層’也不能照舊維持下去的時候,革命才能獲得勝利。”[5]但單有這種客觀形勢還是不夠的。革命的勝利在這種形勢下并不會自行到來,還需要有“一個在力量和威信方面都足以領導群眾并把政權奪到自己手中的無產階級革命政黨”去準備和爭取。[6]
可見,只有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矛盾集合點,在既具備必要的物質條件,又擁有客觀的革命形勢和成熟的革命領導力量,多種因素構成一種合力的地方,社會主義革命才能取得勝利,社會主義制度才得以建立。而這種情況只有在帝國主義統治鏈條比較薄弱的環節才能出現。“薄弱環節”往往是比較落后的國家,因為舊制度發展得越充分、越成熟、越完善,統治階級的統治經驗越是豐富,統治地位也越是鞏固,新制度突破它也就越是困難。
可見,俄國的十月革命以及后來其他國家的社會主義革命是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偉大創舉,應該充分肯定。否定十月革命的種種言論是錯誤的。
十月革命道路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真理
從十月革命勝利之日起,對十月革命的意義、十月革命道路是不是正確、管不管用,一直爭論不休。在20世紀上半期,十月革命道路主要體現在蘇聯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經驗中,因而這種爭論往往是圍繞著蘇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經驗開展的。
1956年,赫魯曉夫在蘇共二十大作的全盤否定斯大林的秘密報告,引發了世界范圍的反共反社會主義浪潮,當時這個問題曾成為爭論的焦點。我們黨在毛澤東的主持下,接連發表了《關于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一論》、《再論》)兩篇文章,回擊了修正主義思潮,澄清了理論是非,回答了人們的思想困惑。
事過半個世紀,在蘇聯東歐發生劇變的新形勢下,又有人提出,作為十月革命的故鄉的蘇聯自己都拋棄了十月革命道路,都否定了自己的歷史經驗,這說明十月革命“不靈”,是一種“歷史的迷誤”,或者叫“大失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黨中央再次肯定了《一論》、《再論》,指出這兩篇文章的基本觀點,現在看來仍然是很好的,歷史發展和國際局勢變化的基本進程和大致趨勢,是《一論》、《再論》早就指出了的,其中預料的一些問題不幸而言中。
為了說明十月革命的意義、回答十月革命道路是否正確的問題,我們有必要重讀一下《一論》、《再論》。
《再論》指出,
“關于蘇聯的革命和建設的經驗,就它的國際意義說來,有幾種不同的情況。在蘇聯成功的經驗中,一部分具有基本的性質,在人類歷史的現階段具有普遍意義。這是蘇聯經驗中首要的和基本的方面。另一部分不具有這種普遍意義。此外,蘇聯還有一些錯誤的失敗的經驗。”[7]
把蘇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經驗,區分為具有普遍意義的基本經驗和不具有普遍意義的具體經驗(包括錯誤的經驗),這就為我們回答十月革命道路靈不靈的問題,提供了一個科學的方法論原則:蘇聯的基本經驗,即十月革命道路,是正確的,具有普遍意義,必須堅持;蘇聯的具體經驗,即把十月革命道路這個普遍真理運用到蘇聯具體條件下來的具體實現形式,則需要做具體分析,有對有錯,不能簡單地肯定或否定。
那么,什么是蘇聯革命和建設的具有普遍意義的基本經驗呢?《再論》概括為五條,即:
(一)無產階級先進分子組織成為共產主義政黨,這個政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自己的行動指南,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建立起來,密切聯系群眾,力求成為勞動群眾的核心,并且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自己的黨員和人民群眾;
(二)無產階級在共產黨領導之下,聯合勞動人民,經過革命斗爭,從資產階級手里取得政權;
(三)在革命勝利后,無產階級在共產黨領導之下,以工農聯盟為基礎,聯合廣大的人民群眾,建立無產階級對于地主、資產階級的專政,鎮壓反革命分子的反抗,實現工業的國有化,逐步實現農業的集體化,從而消滅剝削制度和對于生產資料的私有制度,消滅階級;
(四)無產階級和共產黨領導的國家,領導人民群眾發展社會主義經濟和社會主義文化,在這個基礎上逐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并為將來過渡到共產主義而奮斗;
(五)無產階級和共產黨領導的國家,堅決反對帝國主義侵略,承認各民族平等,維護世界和平,堅持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原則。
應該承認,不管形勢發生多大變化,《再論》對蘇聯基本經驗概括的五條,是一切國家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都必須堅定不移地實行的根本原則。鄧小平在我國改革開放的新形勢下,針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提出我們必須堅持的四項基本原則,其基本意思與這五條是完全一致的,只是措辭有所不同。
《再論》指出,
“我們平常所說的十月革命的道路,撇開它在當時當地所表現的具體形式來說,就是指的這些基本的東西。這些基本的東西,都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8]
十月革命的道路反映了人類社會發展長途中當前這個特定階段內關于革命和建設工作的普遍規律。這不但是蘇聯的,而且也是各國無產階級為了取得勝利都必須走的共同的康莊大道。正因為這個緣故,我們黨一再表示,盡管我國的革命和建設具有自己的許多特點,可是中國共產黨人總是把自己所干的事業看作是偉大十月革命的繼續。
捍衛十月革命所開辟的社會主義道路,捍衛這一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一百多年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表明,尤其是蘇東劇變及以后的現實表明,敵對勢力所集中攻擊的正是這些基本東西。他們通過歪曲、否定和攻擊十月革命開創的無產階級解放的必由之路,以維護資產階級的統治。
在資本主義國家里,西歐社會民主黨是這樣做的,他們不想搞社會主義,只想充當資本主義病床前的醫生,只是要求對資本主義作若干改良,延長資本主義的壽命。所以他們拼命反對十月革命道路;
而在社會主義國家里,以戈爾巴喬夫為代表的人道的民主社會主義者也是這樣做的,他們反對共產黨的領導和無產階級專政,主張實行多黨制、議會民主、三權分立;反對公有制和按勞分配,主張恢復資產階級私有制;反對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主張指導思想多元化。一句話,他們反對的是十月革命開辟的社會主義道路,否定的是蘇聯革命和建設的基本經驗。其釀成的嚴重后果是眾所周知的了。
值得注意的是,在蘇東劇變以后世界社會主義跌入低潮的形勢下,否定十月革命道路的民主社會主義思潮也在我國泛濫起來。有人攻擊十月革命搞的是“暴力社會主義”,提出“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要求我們放棄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放棄十月革命道路所反映的普遍規律。他們的基本觀點、甚至用語都是同戈爾巴喬夫毫無二致。如果照他們那套主張去做,中國就會步蘇聯易幟改向的后塵,這非但不能救中國,只能使我國復辟資本主義制度,而且會使中國喪失民族獨立、變成西方國家的附庸,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毫無疑問,十月革命道路只是反映了每一個國家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共同的方面,只是反映了社會主義的共同的本質特征。由于各國具體國情以及所處的歷史條件的差異,它們實現共同規律的形式,應該、而且也必然會有所不同,在如何建設社會主義的層面上,應該、而且也必然會形成不同的模式。從這個意義上講,每一個國家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都有其特殊性,都需要結合本國國情進行探索,絕不能照搬別國的模式。
毛澤東在醞釀寫作《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的政治局會議上,把各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道路,概括為“共同道路和民族特點”的結合。他說:
“十月革命道路是各國革命和建設的共同道路,它不是個別的民族現象,而是具有時代特征的國際現象。誰不走十月革命道路,誰就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
“各國有不同的具體情況,因此各國要用不同的方法解決各自的問題。這正如每個人的面目不一樣,每棵樹長的也不一樣。要有個性,沒有個性,此路不通。但條條道路通莫斯科。所有道路都有它的共性,這就是蘇聯的基本經驗,即十月革命道路。”[9]
每一個國家在革命和建設時都需要把社會主義的共同性和特殊性結合起來,既堅持十月革命這一共同道路,又要根據本國具體國情尋找實現這一規律的具體形式。對蘇聯在實現十月革命道路的具體形式方面的具體經驗,即他們建設社會主義的具體體制、運行機制、方針政策等方面,必須進行具體分析,其中有的是正確的,我們可以學習,有的在蘇聯條件下是正確的,但不能搬到條件不同的其他國家去,有的即使在蘇聯條件下也是錯誤的。
上世紀50年代中期,毛澤東在充分肯定蘇聯的基本經驗的同時,強調要對蘇聯的具體經驗進行分析,以蘇聯為鑒戒,結合中國的國情,走自己的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是以此為發軔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之所以正確、之所以能夠引領中國發展進步,關鍵在于我們既堅持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又根據我國實際賦予其鮮明的中國特色。”[10]
有人把“走俄國人的路”同“走自己的路”對立起來,仿佛“走俄國人的路”就是教條主義。其實,“走俄國人的路”和“走自己的路”都是毛澤東提出來的。他是就兩個不同層面的問題説的。
一個是就社會發展的根本方向來說,必須按照社會發展規律,實行社會主義,堅持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即必須走十月革命的道路,絕不能走英美的資本主義道路。這就是“走俄國人的路”旳含義。這是他總結了近代中國人民斗爭革命的經驗得出的結論。
另一個是怎么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他總結建國初期的教訓,提出必須結合本國國情進行探索,絕不能照搬蘇聯的具體做法。這就是“走自己的路”旳含義。所以,“走俄國人的路”與“走自己的路”是統一的,而不是對立的。
有人提出“蘇馬非馬”論,認為蘇聯社會主義實踐的指導思想是錯誤的,不是“原本的馬克思主義”,而是“被列寧斯大林篡改過的馬克思主義”。他把列寧斯大林結合蘇聯具體國情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當做“篡改馬克思主義”,狂妄地宣稱他的任務就是否定、拋棄列寧主義和斯大林的思想,尋找“馬克思的馬克思主義”,以正本清源。他不承認蘇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基本經驗是堅持了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是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他從根兒上否定了蘇聯的社會主義實踐,認為蘇聯社會主義實踐指導思想不是馬克思主義,十月革命道路本身就是錯誤的。這是歷史虛無主義在世界社會主義運動中的表現。
按照他的說法,十月革命一聲炮響送來的不是“原本的馬克思主義”,而是被篡改了的馬克思主義,也就是錯誤的思想,因而中國革命從一開始就走了歪路,這就從根本上否定了我國革命斗爭的歷史。“蘇馬非馬”論實際上是為改變我國指導思想埋下了伏筆,他是要求我們改旗易幟。按照他的說法,我們的“初心”就是錯的,怎么能“不忘初心,繼續前進”呢!
十月革命以后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經常出兩種傾向:
或者強調本國的特殊國情而否定十月革命的共同道路,這在理論上表現為修正主義,在實踐上則會導致資本主義化;
或者強調十月革命的共同道路,而否定在不同國家的具體歷史條件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應該有特殊的方法和形式,這在理論上表現為教條主義,在實踐上則是照搬別國的模式,損害自己的社會主義事業。
這兩種傾向都給社會主義事業帶來極大的危害。從蘇東劇變及以后世界范圍內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實際來看,在當前,前一種傾向的危害更大,因為否定十月革命的共同道路已經使得蘇聯和東歐國家改變了顏色,使得社會主義在世界范圍內跌入低潮。
蘇聯演變是拋棄十月革命道路的惡果
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蘇聯政局發生劇變,蘇維埃政權遭到顛覆,社會制度由社會主義演變為資本主義,社會主義跌入低潮。在這種形勢下,我國有人社會主義信念發生動搖,一股懷疑、否定十月革命道路的思潮蔓延開來。當前,科學地分析蘇聯演變的原因成為能否堅持十月革命道路的關鍵。
應該明確指出,蘇聯演變不是十月革命道路導致的結果,不是因為堅持十月革命道路才發生了劇變,恰恰相反,蘇聯演變正是拋棄十月革命道路帶來的惡果,它恰好證明了堅持十月革命道路的重要性和正確性。
蘇聯向資本主義演變以及最終導致蘇共解散、蘇聯解體的悲慘結局,這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最大的悲劇,也是改變整個世界格局的重大變故。這樣重大而復雜的歷史事件,原因是多方面的,它是多種矛盾綜合起作用的結果。其中既有歷史的因素,也有現實的因素;既有國外的因素,也有國內的因素。不能不指出,以戈爾巴喬夫為首的蘇共領導集團背棄十月革命道路、背棄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則、放棄科學社會主義,推行人道的民主社會主義路線,是其最重要的、根本的、決定性的因素。
有人把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中的失誤和弊病當作蘇聯演變的根本原因。這在理論上是說不通的,而且也不符合實際情況。
首先,要全面評價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不僅要看到存在的問題,更要看到所取得的成就。毛澤東對蘇聯社會主義實踐的評價是“三七開”,即成績是第一位的,問題是第二位的。這一評價是符合客觀實際的。江澤民也指出,蘇聯社會主義制度存在的70年期間,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在探索保證全體人民的政治平等和當家作主,消滅人剝削人的制度,消除兩極分化、貧富懸殊,建設新型的思想道德文化等方面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不能“攻其一點,不及其余”,抓住存在的問題,就否定蘇聯的全部社會主義實踐,斷定它是“失敗”的,并把它看作是導致劇變的根本原因。
其次,要把十月革命道路與它的具體實現形式區分開來,把社會主義基本制度與具體體制、運行機制區分開來。在戈爾巴喬夫上臺以前,蘇聯堅持十月革命道路,政治上堅持工人階級(通過共產黨)為領導、工農聯盟為基礎的蘇維埃政權,堅持無產階級專政,經濟上堅持生產資料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和按勞分配原則,思想上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一句話堅持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這是完全正確的。問題和弊病是在具體的體制、運行機制,具體的方針政策、工作作風等層面上出現的,因此,要克服缺點、消除弊端,不需要推翻社會主義制度,而應該、也可以在社會主義制度范圍內,通過改革來解決矛盾,完善社會主義制度,推動社會主義事業發展。我國的經驗表明,如果有一條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本國實際相結合的路線,是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中存在的問題,只能說明改革的必要性,而不能證明垮臺的必然性。決不能說,蘇聯的演變是走十月革命道路的必然結果。
如何評價蘇聯的社會主義實踐是一個原則性問題。習近平總書記總結蘇聯演變的教訓,曾經指出,蘇聯怎么演變的?他們否定蘇共黨的歷史,否定蘇聯的歷史,否定列寧、否定斯大林,一路否下去,把思想搞亂了,黨組織搞垮了,城頭變幻大王旗,一夜之間啊。否定社會主義實踐,搞歷史虛無主義,是會亡黨亡國的。這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血的教訓。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江澤民明確指出,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東歐國家的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垮臺,最后蘇聯也解體了,關鍵是這些國家的共產黨內部出了問題。
“東歐劇變、蘇聯解體,最深刻的教訓是:放棄了社會主義道路,放棄了無產階級專政,放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結果使得已經相當嚴重的經濟、政治、社會、民族矛盾進一步激化,最終釀成了制度劇變、國家解體的歷史悲劇。”[11]
蘇聯的演變,歸根到底,是蘇聯黨的領導者執行了一條錯誤的路線,錯誤的方針政策。按照人道的民主社會主義來改造黨,使得蘇聯共產黨改變了性質,從共產主義式的無產階級政黨變成了社會民主主義式的資產階級政黨,變成了各種派別自由爭論的松散的政治議論俱樂部,完全脫離了群眾,處于敵對勢力一攻就垮、甚至不攻自垮的境地;按照人道的民主社會主義來改造社會制度,拋棄了共產黨的領導地位、生產資料公有制和馬克思主義,全盤接受西方國家的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制度,使得蘇聯迅速地從社會主義演變成了資本主義;按照人道的民主社會主義來處理政治斗爭,蘇聯共產黨在敵對勢力步步進逼的奪權斗爭面前,不斷妥協退讓,拱手讓出政權,最終被迫解散。回顧這段歷史,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社會主義國家里,拋棄十月革命道路會導致什么樣的嚴重后果。殷鑒不遠,我們決不能忘記這一慘痛的歷史教訓。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十月革命的繼續和發展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十月革命道路(也就是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是什么關系?這個問題本來是十分明確的:黨的十七大、十八大都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既堅持了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又根據中國具體國情和時代特點,賦予鮮明的中國特色。這就是說,
第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是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子”和“源頭”。離開了科學社會主義也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按照習近平總書記的說法,“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連社會主義都不是了,還談論什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呢?在這一根本層次上,并沒有中國特色,這是社會主義的共性。
第二,在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的具體實現形式層面上,則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這是社會主義的特殊性。也就是說,“中國特色”,只是在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的實現形式這一層次上才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把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同當前中國的具體國情(我國正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處在經濟全球化、和平與發展成為主要問題的國際環境中,我國具有自己的歷史文化傳統等等)相結合的理論結晶,是社會主義的共性(即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也就是說,在本質層次上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是一樣的)與社會主義的特殊性(在基本原則的實現形式層次上具有中國特色)的統一。
從社會制度基本原則的角度來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十月革命、蘇聯社會主義模式、改革開放前我國的社會主義實踐是一致的,他們都是科學社會主義發展的歷史進程中的一個階段,本質上都是科學社會主義。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十月革命道路的繼續和發展。
在這個問題上,經常有人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同科學社會主義對立起來,不承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十月革命道路的繼續。
例如,有人在我們把“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件并沒有原則意義的事情上大做文章,提出這一改動意味著我們“不再滿足于有中國特色了”,標志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是一種獨立形態的社會主義,而與任何社會主義(包括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不同了。
一位著名科學社會主義專家則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之外的一個社會主義流派(與民主社會主義、生態社會主義、民族社會主義并列),也就是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同科學社會主義沒有關系;
還有人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在徹底否定人類歷史上的社會主義實踐(包括蘇聯社會主義模式和改革開放前我國的社會主義實踐)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嶄新的社會主義,他們說,改革就是“去蘇聯化”、“非毛化”,因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種“全新的社會主義”。他們完全否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淵源和歷史淵源。
種種說法,不一而足。這些說法,有一個共同點,即都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科學社會主義割裂開來。這等于刨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子,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源頭。這樣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么還能活下去呢?
十月革命道路的實現是一個曲折的過程
十月革命道路是正確的、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但是它是在復雜的階級斗爭中實現的,因而其實現過程是曲折的,不可能一帆風順地直線發展。
社會發展規律與自然發展規律都是客觀的,都是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這一點是它們的共性。但是兩者的實現過程卻有著原則的不同。自然規律是依靠自然界自身的力量實現的,不需要人們實踐活動的參與,因而其實現過程一般是不會發生曲折的。社會發展規律則不一樣,它是人們各種社會實踐活動的合力所表現出來的一種趨勢,它必須通過人們的社會實踐活動才能實現。由于人們的利益不同,他們社會實踐活動的方向往往也會發生差異。在階級社會里,人們的利益的差異表現為階級利益的差異。階級利益的差異使得不同階級對社會發展的要求與期望是不一樣的,甚至是相反的,因而社會實踐活動的方向也是不一致的,甚至是對立的。對立階級之間的利益沖突必然導致階級斗爭。因此,在階級社會里,社會發展規律必然要通過階級斗爭來實現。在階級斗爭過程中,由于各種客觀的、主觀的因素的影響,階級力量對比會發生這樣或那樣的變化,這就決定了社會發展規律的實現過程不是直線的,必然會發生曲折。社會歷史發展充滿了前進、倒退以及各種突發事件等等復雜現象,原因就在于此。從一定意義上說,社會歷史的發展出現曲折和反復也是帶有規律性的現象。但是,不管出現多大曲折和反復,由社會規律所決定的總的發展趨勢是不會改變的,它將在漫長、曲折的斗爭過程中為自己開辟道路,并最終得到實現。
在人類歷史上,一種新的社會制度的建立和鞏固,或者說新舊社會制度的更替,決不是幾年、幾十年就可以完成的,而且這一過程充滿著矛盾、斗爭和反復。資本主義制度取代封建主義制度,就經歷了上百年時間,其間交織著進步與反動、前進與復辟,多次反復,資本主義制度才最終確立下起來。走十月革命道路,確立和發展與以往所有的剝削制度根本不同的社會主義制度,發生曲折甚至出現舊制度的復辟,更是難以避免的。在世界范圍內,要充分認識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斗爭的長期性、復雜性和曲折性。但是,無論斗爭是多么長期和復雜,人類社會終將按照自己的規律去發展,社會主義終將取代資本主義,這是不依人們意志為轉移的,也是任何力量可以阻擋的。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蘇聯向資本主義演變,雖然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上遭到的最嚴重的挫折,它使得社會主義運動在世界范圍內跌入低潮,但它改變不了社會主義必然取代資本主義的歷史規律,而只是表明這一規律實現過程的曲折性。
鄧小平針對蘇東劇變以后人們思想上出現的疑惑,明確提出:
“我相信,世界上贊成馬克思主義的人會多起來的,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它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封建社會代替奴隸社會,資本主義社會代替封建社會,社會主義經歷一個長過程發展后必然代替資本主義。這是社會歷史發展不可逆轉的總趨勢,但道路是曲折的。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的幾百年間,發生過多少次王朝復辟?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說,某種暫時復辟也是難以完全避免的規律性現象。一些國家出現嚴重曲折,社會主義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經受鍛煉,從中吸取教訓,將促使社會主義向著更加健康的方向發展。因此,不要驚慌失措,不要認為馬克思主義就消失了,失敗了。哪有這回事!”[12]
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總結十月革命以來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經驗(無論是成功的經驗還是失敗的教訓),展望未來,我們對社會主義事業充滿信心。十月革命真理的光芒始終照耀著我們前進的道路。
注 釋:
[1]《毛澤東選集》,第4卷,第1470、1471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2]《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下),第223頁,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年版。
[3]《列寧選集》,第4卷,第776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95頁,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5]《列寧選集》,第4卷,第193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6] 斯大林:《列寧主義問題》,第518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7]《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人民日報》1956年12月29日。
[8]《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人民日報》1956年12月29日。
[9]吳冷西:《憶毛主席》,第19頁,北京,新華出版社,1995年版。
[10]《人民日報》2007年6月26日。
[11]《江澤民文選》,第3卷,第230頁,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2]《鄧小平文選》,第3卷,第328、329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作者系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原創】來源:昆侖策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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