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媒介市場化和產業(yè)化的背景下,“人民群眾”變成了“媒體消費者”,變成了少數人賺大錢的工具,媒體成了資本權貴集團自我推銷和維護自身利益的舞臺。
在資本操縱下,新聞報道更多地是娛樂受眾,滿足收視率和發(fā)行量的需要,而不是滿足人民群眾的真正需要。
由于資本集團滲透了幾乎全部的網絡媒體和有影響的傳統主流媒體,從新興媒體到某些官媒的網絡版和微博版在重大政治問題上的言論和新聞立場出現嚴重的輿論一律,不同的聲音,基本發(fā)不出來。
結果是,在一種聲音獨霸的“媒主”世界里,本來沉默的大多數慢慢地會變成不再去獨立思考和判斷的“媒奴”。在有的電視頻道或微博里,整日就是幾個“媒主”對天下事發(fā)表煽情意見,他們不是基于常理,不從基本事實出發(fā),沒有解決問題欲望。
近年來的重大突發(fā)事件表明,媒體和網絡成了突發(fā)事件的議程設置者;移動技術和社交網絡媒體帶來的是對第一時間的狂熱競爭,其結果傷害了新聞傳播的職業(yè)道德,導致新聞質量的下降,帶來的是低行業(yè)標準。先進的傳播技術給記者帶來的不是自由,而是牢獄——新聞報道更快、更煽情、更刺激、更負面、更主觀、更狹隘、更意見化。
網絡新傳播技術加速了新聞的采集報道速度,帶來了第一時間新聞暴政和觀點專制。為了在競爭中獲勝,媒體和微博上的許多意見領袖在新聞發(fā)生后,都成了救火員。哪里有問題,哪里就有他們的身影,有他們的聲音,有他們的評論。這些人頃刻間成為了任何事務的權威評論家,制造議程,影響輿論。
在這種傳播中,記者和主持人成了許多事件的解說者和評論員。傳播新技術帶來了新聞圖片的廉價迅捷傳播。媒體和微博只需即刻配上評論性的聲白足矣,有的電視頻道或微博平臺整天就那幾個人煞有介事地對所有新聞事件分析和評論。網絡輿論常常不基于常理,甚至不從基本事實出發(fā),沒有解決問題之欲望,網絡對話越來越難。在網絡圍攻和圍觀中,當一方受益于網絡不文明的和凌亂的話語時,另一方失去了對話的熱情。
今天中國站在社會改革的十字路口的時候,媒體成了各種利益集團都想借重甚至利用的對象,媒體成了各種利益集團政治斗爭的戰(zhàn)車。由于各股集團之間往往處于斗爭狀態(tài),一股權力要想制服另一股權力,獲得輿論支持,就必須學會怎樣有效地利用媒體來傳播自己的聲音和形象。媒體成了各個集團爭奪政治權力的軟實力。
軟實力的核心是意識形態(tài),其戰(zhàn)場有兩個:用圖像和故事爭奪民心的傳媒界;爭奪思想觀念策源地的學術界。而這兩個戰(zhàn)場上傳遞的信息全是不需要實踐和田野調查的驗證就能獲得的間接信息。資本集團的軟實力戰(zhàn)略就是在這兩個領域,瞄準年輕一代大腦,通過新聞媒體、影視明星、通過“公共”知識分子,開展思想戰(zhàn)和故事戰(zhàn),用“故事”、“圖像”、“思想”、“觀念”和“口號”,日積月累,潛移默化,量變引起質變。
目前,意識形態(tài)雙方占有的輿論資源嚴重失衡。資本集團勢力已控制了中國最有影響的網絡媒體資源和部分傳統媒體資源,同時對幾大官方媒體、官方網站和官方微博進行了深層的滲透,有的傳統主流媒體正版與其官方微博在重大敏感問題上出現了嚴重的人格分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倡導共同富裕的媒體或記者編輯在官方媒體的微博版里被邊緣化。
在今天這樣一個離開了媒體語言不敢去思考和講話的時代,那些掌握媒體資源和話語權的精英決定了人們去思考什么問題、怎么去思考這些問題。今天,在很多重大事件和突發(fā)事件上,大量網民之所以那樣認識問題和跟帖,是媒體的精英們提供的食糧導致的。
今天大多數上網的或看電視的人只信媒體創(chuàng)造的世界。如果在微博上或電視上看不到,他們就不認為是真實的。結果,那些資本的代言人和輿論領袖對關鍵事件和問題的觀點,導致了網民和群眾對黨和國家的誤解或敵意。
在今天的媒體環(huán)境里,記者編輯不是孤島,不是孤獨的和獨立的作者。記者編輯的新聞價值判斷受制于媒體內部的控制,媒體的政治偏見存在于新聞的生產過程和價值判斷中。媒體和網絡界的編輯記者是新聞信息生產線上的一顆螺絲釘,他們做的是媒體和媒體的委托課題。通過選題的策劃、引用誰的話、語境的設計等,來滿足老板或客戶的要求。在某種強勢的經濟或政治力量的操縱下,真正的新聞被掩蓋或掩飾。
媒體有一整套的職業(yè)習慣、操作規(guī)范和價值系統,這些都決定了媒體在新聞生產和傳播時的定勢和取向。在媒體市場中,媒體投資者和經營者獲取利潤,記者編輯掙工資。今天的新聞從業(yè)者門檻越來越低,不需要專門知識、職業(yè)道德、從業(yè)執(zhí)照、資格認證、專業(yè)標準、行業(yè)協會會員等。新聞記者屬于窮苦的勞動階層,沒有職業(yè)安全(職業(yè)穩(wěn)定性)、看不到個人事業(yè)的前途。
盡管很多記者編輯跟著資本集團的精英及“公知”們一道吶喊,但他們不屬于資本權貴集團——他們并不屬于某個俱樂部、高檔度假村、會所、高爾夫球場的常客。新聞的商品化、記者編輯不穩(wěn)定的工作、低收入和底層的社會地位,成為被各種政治力量利用的空子。
當資本集團控制了生存資源后,他們要按照自己的需要,培育自己的文化精英,將社會的輿論權和話語權交托給文化精英掌握。掌握話語權的文化精英,在資本集團的強大支持下,跟社會其他精英一起聯手完成社會控制,包括對網絡輿論的控制。
中國某些大的門戶網站的出資人的資本性質,決定這些媒體必然要為資本利益代言。幾大門戶網站在發(fā)展初期,接受境外風險資金的入資,又紛紛在境外資本市場上市,國際資本對這些主流門戶網站具有相當的影響力。僅從媒體的社會和政治動員力看,資本控制的媒體動員力已經超過官方控制的媒體動員力。
資本勢力這種對中國網絡媒體和部分傳統媒體的滲透導致了在國家重大敏感問題的報道內容、報道立場和報道態(tài)度上產生網上和網下的“人格分裂”,讓黨的廣大追隨者無所適從。真正的新聞自由在于擺脫媒體的外部控制和媒體的內部控制:1)外部操控——政府的控制與資本的控制;2)內部操控——媒體投資者和媒體經營者通過編輯部內部控制編輯記者。
一些媒體表面上在爭取擺脫黨控制的“新聞自由”,而實際上在變成資本的喉舌。資本對媒體的控制力大于社會其它力量對媒體的實際控制能力,而網絡媒體也在演變成一個代表資本利益的強大的政治權力。媒體不再是為人民服務,更不是為民主法治社會服務,而成了資本精英小圈子進軍政治精英小圈子的舞臺。媒體和網絡上更多的意見領袖成了各個利益集團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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