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歐洲難民潮震驚了西方和整個世界,這一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推動“顏色革命”帶來的惡果,恐怕也是肇事者始料未及的。其實,美國最想搞“顏色革命”的地方是中國。他們做夢也想在中國的街頭鼓動一場“顏色革命”,不費一槍一彈,就把中國“融入世界主流”。“阿拉伯之春”爆發不久,幾個人在王府井搞“行為藝術”,“碰巧”美國駐華大使“路過”那里。后來,臺灣有學生沖“立法院”,香港有學生“占中(環)”,都是在“示范”。我們對此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應該從思想和行動上做好充分的準備。
一、認清“顏色革命”的本質
1.認清西方價值觀的兩面性。首先要從思想上認清“西方價值觀”的本質。西方推行“顏色革命”,總是理直氣壯地聲稱要普世“西方價值觀”。所以有必要先來解析它。
要認清“西方價值觀”,必須認清它在歷史上的進步性和局限性、欺騙性。當資產階級還受著國王、貴族的壓制時,他們敢大膽地喊出“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這對于依靠特權的國王和貴族來說,是一種致命的打擊。當時,廣大窮人也是跟著資產階級反抗的,因為這些口號對他們來說也是福音。但是,等到資產階級取得了統治地位,雖然口頭上還喊著這些口號,但在實際生活中,窮人的感受是受到了欺騙。盡管憲法上寫著“人人生來平等”,但工廠主與工人、農場主與黑奴、富人與窮人之間哪有什么平等?馬克思主義正是在這種極端的不平等中應運而生的。
不過,資產階級發現利用這些口號非常有用,他們可以成為正義的化身,可以站在“山巔之城”俯視蒼生,可以打著“普世價值觀”的旗號來做不可告人之事:把別國變成對他們有利的市場和原料供應地,心甘情愿地受他們剝削,而且還得感謝他們帶來了“文明”。
回顧清末民初,當中國人憤于封建統治之腐敗而睜眼看世界時,“自由、平等、博愛”有極大的吸引力,被認為是救世良方。但后來世界發生了巨大變化,一方面是列強侵略中國,另一方面歐洲爆發了爭奪殖民地、死傷慘重的第一次世界大戰。這使中國不少有眼光的知識分子開始清醒,原來西方也不如想象的那么好。他們開始思考:中國若走西方的路走得通嗎?袁世凱的“國會”能帶來民主嗎?民主理念怎樣才能與中國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呢?中國共產黨正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走上歷史舞臺的。
2.不能只從字面上認識美國憲法。在資本主義國家中,美國有點與眾不同。它開始是一批又一批在國內受政治、宗教迫害的窮人,在一片“處女地”上建立的新國家。1620年9月6日“五月花號”從英國普利茅斯啟航,在新教神父的帶領下,祈禱在新大陸建立一個自由、平等、富足的人間天堂。這種歐洲啟蒙運動的精神遺留給了后代,所以,當美國獨立時,這些觀念寫進了憲法,應該說是可貴的。在美國的國璽反面有一座未完工的13層金字塔,金字塔上面是上帝的眼睛,上方的文字是“天佑國事”。在金字塔下方的文字意思是“曠世新政”。美國開國元勛的信條是人人生而平等,都享有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美國人總是很驕傲的,信奉“美國例外論”,自以為是上帝的“選民”,即上帝挑選出來從事教化其他人的人。所以美國的對外政策總帶有一些宗教的味道。
歷史證明,起草一部好的憲法雖然不容易,但更重要的是真正實行憲法。美國實行得怎么樣呢?查查美國歷史,可以說,他們說的與做的相差甚遠,不足以服眾。僅以黑人為例,把黑人從非洲販賣過來平等嗎?用皮鞭強迫他們在棉田里勞動平等嗎?長期不能與白人上一個學校、坐一輛車平等嗎?長期不給他們選舉權平等嗎?今天失業率最高、關在監獄里最多的是黑人,這平等嗎?
那么,白人之間是否平等了呢?2014年9月美國政治學協會出版的《政治學展望》雜志發表了一份研究報告,題目是《測試美國政治理論》。報告結尾說:“我們的發現顯示,統治美國的不是大多數人——至少在實際決定政策結果的因果意義上說不是這樣。”它還說:“經濟精英的偏好對政策變化的獨立影響,遠超普通公民的偏好對政策變化的獨立影響。”也就是說統治美國的是富人。
美國《赫芬頓郵報》2015年8月3日發表題為《卡特說得對,美國不再是民主國家了》的文章。文章說,美國最高法院2010判決可以不受限制地捐贈競選資金,“這違背了美國政治體系的精髓,而這種精髓才使得美國成為偉大的國家。現在,美國只有寡頭政治,無限制的政治賄賂成為提名總統候選人或當選總統的主要影響因素。”不少美國學者現在呼吁政治家回歸開國元勛的理想,這就使人不得不問:既然連美國自己都執行不好憲法,你們有什么資格總是拿著一些理想化的條文來衡量和訓斥別人呢?
3.認清西方民主的先天不足。“顏色革命”的理論根據是推廣西方民主。美國《國家安全報告》明確寫道,只有把“不民主”的國家變得像美國一樣民主了,美國才安全了,世界也就和平了。因此,民主是一切的前提,問題是:誰給美國這樣的權力?美國的民主足以成為世界的楷模嗎?
在西方的輿論中,美國是民主的正統。如果從字面上看,這種制度設計看上去很美:選民把某人選上去當議員;他在議會代表大家的利益投票通過議案;這個議案交給政府去執行,并受議會和法院的監督。如果這部執政機器順利運轉,豈不一切都臻于完美了?
可惜,事實證明,事情從一開頭便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其中,最大的不確定性就是選民未必總是理性的。也許有人會義憤填膺地說,這是對群眾的污蔑,是不相信群眾。可是,只要尊重現實,就可以知道選民會受宗親、宗教、金錢、黑惡勢力、教育程度等因素的影響,投出不理性的一票,而財大氣粗的人會利用金錢和輿論炒作來保證自己或自己支持的人當選。這已不是什么秘密,上述美國的事實就已證明了這一點。
我們當然不能說每個議員都是這么選出來的,但如果這樣的議員在議會占多數,那么就可以通過他們想要的議案。從法律上說這是合法的,而如果廣大群眾反對這個議案,也只能忍氣吞聲,寄希望于下次選舉。下次選舉能解決嗎?十之八九是要落空的。
有人說,不是還有行政、立法與司法的三權鼎立嗎?但在實際上,這三權都有各自的后臺,老百姓看到的只是前臺演的戲,后臺是什么往往弄不清楚,而若不掌握確鑿的證據,告到法院也沒用。黑幕下的交易誰弄得清楚呢?有時三權之間會斗得很厲害,表面上好像他們都在為正義而慷慨激昂,實際是在演戲,甚至鬧得政府關門,老百姓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西方民主的最大特點是“程序萬能,一選了之”。只要在程序上是一人一票選出來的,這就合法了,至于被選出來的人做什么,選民在選舉后是管不了的。這樣的制度設計構成了西方民主的先天不足,也是種種弊端的禍根。當然,選民也有報復的辦法,那就是誰許諾好處多,我就選誰。這就造成了西方國家的“福利陷阱”,今天一些國家破產就是這么造成的。
但是,西方政客還在振振有詞,并用程序性民主這根大棍去打擊別人,質疑別國政府的合法性。凡是他們不喜歡的國家,都斥之為“專制”“獨裁”,他們就可以“合法地”入侵或推進“顏色革命”。
4.實現民主并非只有一種方式。在西方輿論里似乎民主是他們的專利,要講民主,只有照搬他們的模式,否則都是贗品。由于他們長期這樣宣傳,其他國家的有些人一說到要民主,就自然而然想起了美國民主。不少人心中的政治體制改革就是向美國看齊。不改到同美國一樣,便被認為還沒改革徹底。
這是一種話語霸權。民主的本義是人民當家作主。至于如何當家作主,各國有各國的特殊情況和傳統,必然會有不同的實現方式,不能強求一律。比如,程序性選舉確實重要,當然不能想象沒有選舉的民主。但是,這只是實現民主的一種方式,如果別的國家采用協商民主等方式,為什么不可以呢?方式是為本質服務的,只要確實有利于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和社會的穩定,那就應該允許有多種方式存在。非洲社會結構的特點是有許多部落和種族,如果一味強調投票選舉,那么人口多的部落永遠會在選舉中獲勝,這看似公平,實際上不公平。而非洲原有的“部落大會”制度,往往實際上比較合理地照顧到各部落的利益,但這被西方國家認為是落后的、不民主的。今天很多非洲國家的動亂,都同西方強制推行票選民主有關。
西方話語霸權中還有一個特點是只問選舉,不問執政的實際效果。這種程序與良政脫鉤的執政方式,帶來的是令選民目瞪口呆的走馬燈式的更迭政府。不管執政得多么糟糕,下臺后拍拍屁股合法地走了,并不負擔什么責任,也不受追究。這如何體現人民當家作主呢?
現在西方把不少國家搞亂了,搞窮了,但還在強詞奪理,說什么并不是西方民主不好,而是這些國家的法制和公民素質不好,一句話,就是你自己沒有搞好。這就好比不負責任的醫生說:病人死了,但我的手術是成功的。
5.中國有“民本”民主的傳統。在西方造成的語境里,西方是民主的,中國是專制的,仿佛中國幾千年的歷史都同民主沾不上邊。而我國有些人只知借用西方的概念,來分析表達中國的歷史進程,把自己老祖宗貶得一無是處。
西方民主雖然能追溯到古希臘,但那種小國寡民的、壓榨奴隸的“民主”,能稱得上真正的民主嗎?只能說它的選舉形式有可取之處。那種民主只是歷史的一瞬,此后的歷史,西方不也出現了羅馬帝國嗎?不也是專制嗎?如果說與中國有什么兩樣,那就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文明從未中斷,人口居世界第一。這難道是偶然的嗎?
硬要用近兩三百年來西方民主的概念來評價中國幾千年的歷史,這公平嗎?誠然,中國封建帝制的歷史很長,在那個歷史時期,不但中國沒有近代意義上的民主,其實西方也沒有,西方是在啟蒙運動之后才逐漸形成現代民主概念的。
那么,中國有沒有民主的思想和民主的因素呢?不但有,而且很豐富。孔子曰:“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孟子也有“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論述。墨子主張“兼相愛,交相利”。許行說要“君臣并耕”。《呂氏春秋》的《貴公篇》說:“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則天下平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萬民之主,不阿一人。”這些思想在封建專制的年代是一直存在并對執政產生影響的。中國的皇帝也并不是如某些電視劇描寫的什么事都不聽諫議,一人作主。他們心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是不敢忘記的,“愛民如子”是一個明君的基本理念。當然封建制度也造成昏君,但他們是受道義譴責的。
到了明末清初,中國已開始萌發民主思想,例如黃宗羲在《明夷待訪錄》的《原君》一篇中寫道:“古者以天下為主,君為客,……今也以君為主,天下為客,……然則,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他以托古的方式道出自己的主張,是中國最早的民主思想萌芽,比法國盧梭的《民約論》早約一百年。我們可以把這些理念概括為“民本”思想。而西方近幾百年來的民主實際是以金錢為本,即“資本”,是完全受利潤驅動的。啟蒙運動的大師們強調“人”,似乎是指全民,但最后卻落到資產階級身上,只是在口頭上強調“人人平等”。
100多年前,封建主義的中國被資本主義的西方打敗了。當時不少人痛心疾首,茫無出路,認為中國的一切都不如西方,主張全盤西化,這就像倒洗澡水,把里面的孩子也倒掉了。今天的中國人有了堅定的自信,一定要把好東西繼承發揚起來,把“以民為本”的民主思想弘揚起來,同時學習西方的長處,走出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道路來。我們完全有這個資格,也完全有這樣的能力。我們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我們的民主集中制已顯現出巨大的優越性和強大的生命力。當然,任何制度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實現民主是個過程,只要我們不斷地完善它,就一定有光明的前途。
二、面對“顏色革命”我們可以做些什么
同西方的“顏色革命”“和平演變”作斗爭,是長期的、復雜的、多領域的,有時是很尖銳的,將伴隨我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全過程。這是我們的歷史使命,既光榮又艱巨。下面一些事情必須堅持不懈地去做:
1.要從西方的話語霸權中解放出來。不要一說民主,就是西方民主,要把民主與實現民主的方式從概念上區分開來,民主的目的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國與國之間要比,就比誰的執政效果實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真正實現良政,國泰民安,民富國強,而不是僅僅看程序上的所謂合法性。這樣我們就不用回避“普世價值觀”這個詞,人人都要吃飯,人人都喜歡自由與民主,問題是各有各的實現方式,各有各面臨的問題。誰也別太驕傲,更不要霸道。
2.要在學術上講清西方民主的實質。這方面的研究還有待深入。現在有一個怪現象,那就是不讀馬克思、恩格斯的人在大罵馬克思主義;不真正理解西方經典著作的人,在理想化地美化西方。例如,有人認為美國建國時對民主就有共識,開國元勛們都贊美民主。美國的《聯邦黨人文集》里可以看到,憲法簽名人之一拉什說:“民主是惡魔之最,高喊民主的都是瘋狗。” 第四任總統麥迪遜說:“政府若采取民主的形式,與生俱來的就是麻煩和不便,人們之所以譴責民主,原因就在這里。”他們還主張給總統“帝王般的權力”,本杰明·富蘭克林主張,美國新憲法確定的政體是一種“選出來的君主制”。講這些話有當時的時代背景,其中之一是怕窮人都有了民主權力,就會平分富人的財產。因此,把當時的歷史背景和美國憲法的誕生過程通俗易懂地介紹給大家,有利于破除籠罩在美國憲法上的神圣光環,實事求是地評價它。
3.不要用西方的尺子來量中國的歷史。中國有幾千年燦爛的文明,要培養國人的民族自豪感和認同感。那些硬要用西方的尺子來衡量中國歷史的人,只能說對中華文明的精髓一竅不通。中國有“以民為本”的民本民主,它是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滲透在執政意識中的,不能用當代人的理念來要求、評價古人。古人最多也只能做到那個時代環境允許做到的程度,不可能超越時代。封建專制有它不人道的一面,也有它人道的一面,它維系了一個地域廣闊、民族眾多的國家,維持了穩定的社會秩序,也就是老百姓期盼的天下太平,在大多情況下保證了安居樂業、繁衍生息。這樣說并不否認當時的階級矛盾。一旦帝王嚴重違背了“以民為本”原則,農民起義就會起來“替天行道”了,這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研究歷史的人要首先懂得當時的社會環境,不要脫離實際。
4.豐富民主理念,完善民主集中制。我們的民主理念包括:傳統的“以民為本”,我們黨“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和民主集中制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再加上西方的遵守憲法和選舉理念。應該把這些融會貫通,為我所用。把村級選舉作為普及民主理念的大課堂,排除金錢、宗親、人情圈子、黑惡勢力干擾。如果大部分村級選舉成熟了,可以逐步擴大選舉范圍。用選舉和選拔相結合、長期考察的辦法選拔干部,保證國家權力掌握在人民手里。
5.對國外敵對勢力保持高度警惕。美國對華是兩手政策,我們也用兩手對付,這不影響兩國正常關系。“顏色革命”已有了一個標準化的“套路”:制造和利用不同集群之間矛盾,在群眾中宣揚“娛樂到底”理念突破道德底線,利用互聯網煽動不滿情緒,巧妙地設置議題讓人忙于應對,集中丑化領導人和革命英烈,歪曲歷史,悄悄地拉攏有社會影響力的知識分子在一定的時候拋出“某某憲章”之類的宣言,如果政府動用警察則不惜暗殺無辜來嫁禍當局,暗中給予資金或許諾出國留學改變國籍……他們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來的,我們不要過于天真。對于他們的活動我們要力爭做到一清二楚。
6.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人民喜歡誰,不喜歡誰,歸根到底要看你做得怎么樣,不是聽你說得怎么樣。中國是在上升時期,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走的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新路,雖然已取得了了不起的成績,但還有許多難題。把我們的經濟轉型搞好,不斷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和道德修養,同時完善民主集中制,讓絕大多數人有當主人的感覺,我們就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不怕什么“顏色革命”。
(作者是新華社世界問題研究中心研究員;來源:《紅旗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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