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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絕不止法庭:“狼牙山五壯士名譽案”評說
點擊:  作者:大咖說    來源:大咖說  發布時間:2016-01-22 10: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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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大咖說》是一檔由司馬平邦主持,在中國青年網上首發推送的視頻談話節目,內容涉及文化、歷史和時政諸主題,創始于201611日。 

 

  《大咖說》第3期:樹立正確史觀,反對歷史虛無

  【本期嘉賓

  司馬平邦  時事、影視、文化評論人

  郭松民  著名互聯網意見領袖,電視評論人

  吳法天  法學學者

 

  司馬平邦:京城有一本雜志叫做《炎黃春秋》,某一期,登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是解構當年的著名的“狼牙山五壯士”的故事。這篇文章寫了“狼牙山五壯士”在跳崖之前,曾經拔過老百姓的蘿卜——當然是我們中國老百姓的蘿卜。文章出來以后在網上引起了很多的爭議和反響。這兩篇文章的創作者一個是姓洪,一個是姓黃,洪先生和黃先生。文章出來以后,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爭議。我覺得有說好的,也有說不好的。在諸多爭議者中有一位先生姓郭,還有一位先生姓梅。他們都有一點俠客精神,站出來說了很多反對洪先生和黃先生的言論。也有一部分人解釋說郭先生和梅先生不是在反對,這是在侮辱作者。然后洪先生和黃先生決定走法律途徑來解決此事,分別在北京的海淀法院和豐臺法院把郭先生和梅先生告上法庭。我們今天就把當事人郭松民先生請到了現場。因為我本人也是站在反對歷史虛無主義的立場上,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來談一談。但我們還需要把這件事情的原委和它的原理和大家分享一下?,F在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海淀法院和豐臺法院分別判洪某和黃某敗訴,郭先生和梅先生勝訴。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社會案例和歷史學研究范本。今天就先請郭松民先生跟我們談談你介入這個事情的緣由。

 

  郭松民:實際上這兩個人中洪振快是作者,黃鐘是編輯。坦率地說我當時轉發那條微博的時候,指出什么什么的時候,我還真沒看這兩個人的名字,我只看了“炎黃春秋”四個字。誰會去翻這個作者,而且我們也知道這兩個人也不是什么著名人物。現在這個案子一審已經審結了。我們可以坦率的說,我這么說并不是因為怕他們告我,因為這個案子已經這樣了。這個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實是有一段來由的。我們知道《炎黃春秋》就是不斷的去翻歷史的舊賬,基本的做法就是找一些細節上的瑕疵或問題來否定歷史上的大是大非。

 

  司馬平邦:這是你自己的看法啊。

 

  郭松民:對,這是我自己的看法。像“狼牙山五壯士”中有3個人為國捐軀,兩個人幸存下來,但也受了傷,這是一個基本的事實。但是我們知道,兩位老戰士幾十年過去了,而且在當時那種極端緊張的情況下,有一些細節記得不清楚,或者說在幾次敘述當中出現些差異,我覺得這都是正常的,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們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要找出這種差異來證偽整件事情。這個用心是非常明顯的。這個事情有一個前因,廣州有一個張姓網民發了一條微博:“狼牙山五壯士不過是幾個土八路,逃到村子里后用自己的槍欺壓村民,村民向日軍舉報,然后才把他們引上絕路。”完全顛倒了事實,把抗日英雄說成了欺壓、騷擾人民的土匪,把日本人說成是保護人民的力量。這種事情當然引起了廣州警方的注意,廣州警方對這個張姓網民進行了處理——行政拘留了7天。這件事情出來后,《炎黃春秋》和這篇文章的兩位作者表示不服氣。所以他們要寫一篇文章,這就是細節。

 

  司馬平邦:這件事情是先有廣東的案子,然后才有的《炎黃春秋》的這個事。

 

  郭松民:對,他們撰寫《“狼牙山五壯士”的細節分歧》這篇文章其實就是為張姓網民抱不平,你們不是說他偽造歷史嗎,我寫一個讓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原因就在這。這篇文章出來以后,我們知道在微博上面的閱讀速度都是很快的。

 

  司馬平邦:碎片閱讀。

 

  郭松民:鮑迪克他寫了一個微博,然后做了一個標題:“炎黃春秋:狼牙山五壯士曾拔過群眾的蘿卜”。梅新育一看,首先是忍不住憤怒了。

 

  司馬平邦:梅新育怎么說?

 

  郭松民:梅新育的意思是說(狼牙山五壯士們)流血犧牲,難道拔個蘿卜還是個問題嗎?說這些人是什么、什么養的難道過分嗎?而我的著力點還不在這個作者或者這個雜志。我此時看到這么囂張的歪曲歷史,這么囂張的抹黑我們英雄形象的文章在網上肆無忌憚的傳播,我是對這個事情不滿。所以我那條微博其實重點不在作者,甚至不在這個雜志,我只是說現在要反歷史虛無主義,但是對這些人動都不動,那不是一個笑話嗎?

 

  司馬平邦:實際上你沒有針對洪振快和黃鐘。

 

  郭松民:我的重點真的不是針對他們。

 

  司馬平邦:那你的重點是誰?

 

  郭松民:重點是有能力、有責任、有義務來管這些事的有關部門和領導,他們不出來管這個事情,其實我是偏他們的。我當時接到一個很有威脅性的律師函,說:“如果你不道歉,不刪微博,就要起訴”等。我覺得非??尚Γ缓笪揖桶堰@個起訴書拍了一張照片發到我的微博上,并說:“我重申下我的立場,凡是搞歷史虛無主義都是什么什么”。

 

  司馬平邦:你等于是“第二次傷害了人家”。

 

  郭松民:我就是表明我的立場,我說我堅持這樣的立場:凡是搞歷史虛無主義都是什么什么。

 

  司馬平邦:我再問一句,你這還是針對的《炎黃春秋》而不是洪振快? 

 

  郭松民:對,我針對的是《炎黃春秋》,洪振快他們不算。

 

  司馬平邦:節目播出后郭松民會不會被《炎黃春秋》再次起訴啊?

 

  郭松民:我當時在法庭上,后來在微博上寫文章,都在反復重申這樣的立場,我認為要是告我的話《炎黃春秋》是一個合適的原告,我說的是它,從來不回避。如果《炎黃春秋》要是告的話我會欣然應訴,但是我請吳法天做我的律師。

 

  吳法天:其實我倒希望看到他們起訴,通過法律的途徑來解決總比那些打黑槍、下黑手、秘密襲擊等下三濫的手段要好一些。至少我們在法庭上面可以把道理辯論一番,反而你這個事情通過判決之后也教育了相當的一批人。

 

  郭松民:你說的非常對啊,你看我第一次開庭的時候,我最后有一個陳述,我陳述的第一句話就是對《炎黃春秋》的兩個人表示感謝。

 

  吳法天:你的這個陳述在微信的朋友圈里面流傳非常的廣泛,所以為什么我講這是法制教育的一堂課,歷史教育的一堂課。因為它讓本身一個小的問題通過法庭的審判之后使得廣為人知,廣泛的傳播。使得人們對什么是歷史虛無主義,為什么《炎黃春秋》在歷史的問題上會做這樣的文章,反而更清楚了。包括法院的判決里面那段判決詞也是廣為流傳,所以我倒愿意說通過法律的途徑把這個問題給辯論清楚了。

 

  司馬平邦:我本身雖然不太同意洪振快他們的觀點,但是我對他們到法庭去起訴——雖然松民說是《炎黃春秋》起訴的,是他個人起訴的。我覺得普通人想邁出這一步很難,因為網上也有人罵我,我還覺得很麻煩。實際上我覺得這件事有兩個參照系,一個是歷史虛無主義的價值判斷,另一種就是你是不是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或其他法律,我覺得這是兩個判斷。在這方面,我們看到在互聯網上,我們中國的聲音真的是奇葩很多,各種聲音都有,什么都可以說,但是很少有人去訴諸法律。

 

  吳法天:你說的這個我特別有感觸,其實這幾年我認為法制還是有進步的,因為至少它不僅立案了,而且還做出了一個判決,這個判決我認為對整個互聯網的傾向都有一個標志性的意義。

 

  郭松民:法天是一個法律人,是特別強調通過司法程序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是對的。但實際上我認為這個事情的本質是歷史或者是政治的爭議。

 

  吳法天:兩個問題,歷史是一個問題,我們談的批判歷史虛無主義是一個問題;另外一個就是網絡上的侵權,接著我剛才的話說,為什么我自己之前沒立(案)上,后來我在你們這個案子之前,我剛拿到一個勝訴的判決,就是我訴吳虹飛的,也是一個網絡侵權,她在網上辱罵我。

 

  司馬平邦:這個跟歷史虛無主義的價值觀沒關系。

 

  吳法天:沒關系,但是也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我們開始受理這種案件了。

 

  郭松民:我這個案子一審勝訴了之后,也接受了很多采訪,也有很多關心的朋友來問我。

 

  司馬平邦:采訪?你這是成名了嘛,紅光滿面啊。

 

  郭松民:不是成名,紅光滿面是因為剛吃完飯。大家都在問這個事,我覺得這個事情,法院的判決完全是依法判決的,我認為跟政治是沒有關系的,因為從法律上來說——法天是行家,我說的要不對你來糾正。我覺得法院的判決完全是站得住腳的,因為我認為洪振快和黃鐘這兩個人不是適合的原告,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我那句話是專門針對他們兩個人的。

 

  吳法天:你這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實際上法院為什么會作出這樣的判決,而且最后法院判決還提醒你要注意以后網絡上發表言行注意用詞。

 

  郭松民:這個我可以接受。

 

  吳法天:為什么?因為你說那句話的原話,確實沒有點明說黃鐘、洪振快。只是說持有“歷史虛無主義”這種觀念的這些人應該動一動,實際上說的是一種現象,說的是一類人。

 

  司馬平邦:所以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這么認為,這件事實際上是一個法盲在告。

 

  郭松民:你擔心他們再告你哦。

 

  司馬平邦:我跟你講,我覺得有一點就是法院否定了他這種方式。

 

  郭松民:我現在想說幾點。第一點,海淀法院的這個判決完全是依法判決的,不是像有些不負責任的“大v”說的那樣,是受到政治的壓力,這和政治的壓力沒有關系,完全是依法判決。

 

  司馬平邦:我們現在很多人都這樣,只要是受欺負了就是政治壓力。

 

  郭松民:我覺得這個判決完全是屬于依法判決。所以說完全從《民法》這個角度來說我也應該是勝訴的。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法院這個判決書寫的非常好,但是我們國家不是屬于普通法——法官是不能立法的。但是既便如此,我覺得這次法院的判決書對今后的類似案件糾紛,甚至對民間輿論還是有一定的指導意義的。我覺得其中有兩個原則。這里面有一段話說:“《細節》一文雖然在形式上是對我國抗日戰爭史的一個具體英雄事跡細節的探究,但它實質上是對這起英雄事跡所代表的抗戰史,尤其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歷史地位和歷史作用的再評價。”我覺得這句話非常關鍵,這樣對公認的歷史再評價的話是不允許的,法院至少作出了否定的、不支持的態度。當然,判決書本身沒有更多的去說,從法律上一定要找到他的淵源,我認為就是我們國家的《憲法》序言。《憲法》序言我們打開看,無論是1954年的第一部《憲法》、1975年的《憲法》,還是現行的《憲法》,都有一個序言,這些序言全部都敘述了一下從新民主主義革命到社會主義革命,現行《憲法》一直敘述到改革開放的整個一個歷史。這個《憲法》里面對歷史的敘述和評價他是不能顛覆的,我覺得判決書的這個敘述其實是跟《憲法》序言的敘述是有關的。

 

  吳法天:其實法律,包括你剛才說的《憲法》,包括其他的基本法律是對這個社會現行的、既存的社會秩序包括主流的價值觀念和道德體系的最基本設定,這個設定包括我們民族的歷史、我們國家的歷史、我們的英雄人物等等,它都有一個已經形成事實的評價。我們認為在這個基礎之上來制定我們國家的一些基本的制度——包括我們的法律制度,都是建立在這之上的。如果你把它這個根基給推翻掉,說我們之前的歷史不對,我們之前的革命史、包括英雄人物全部要推翻掉,那其實法律的根基就不存在了,包括《憲法》以及其他的基本法律的根基就不存在了,所以為什么說他認為這個現象這么嚴重,是因為否定了法律之所以立法的根基,因為法律是統治階級的意志表現,你把根基推翻掉了,那我們還談什么《憲法》。

 

  司馬平邦:我們是不是可以這么說,是法律在給自己維權。

 

  吳法天:其實也可以這么說。

 

  郭松民:你只有確認開國者、開國領袖這個革命的正當性,他是反抗壓迫的,追求獨立的,追求自由的,是追求人民的主體地位的,你只有確立這樣的正當性,然后國家才會有基礎。

 

  司馬平邦:我從另一個角度考慮考慮。請問法天,假如這次不是洪振快和黃鐘起訴,就是《炎黃春秋》來起訴,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分析分析這個事情的結果呢?

 

  吳法天:《炎黃春秋》起訴的話有一個風險,如果萬一敗訴了,實際上就等于是自己坐實了你們對他的負面評價。我們從這篇文章里面其實可以看到整個的邏輯思路,就是說他把歷史上面已經定性的一些歷史事件、歷史人物和整個革命的正當性拿出來之后,抓住其中的一些小問題進行挖掘,進行說我要改寫歷史,要重新審視歷史,你別管他說這個事情說的對不對,但是這樣以點概面,以一些細節否定全部的觀點本身就是一種歷史虛無主義。我們看,他說那個英雄人物小時候他偷蘿卜、橡皮等等,就拿出這些小事情。我們知道人無完人,包括很多事情里面其實有很多復雜的因素,還有很多的事件是有前因后果、有上下文的,你揪住其中的一個片段,揪住其中的一個片面的東西把它無限放大的話,你當然會讓很多的讀者產生一種誤解:認為說原來我們的歷史人物是這樣的,我們的事件原來是這樣等等。它實際上是對我們主流價值觀的一種顛覆,而且也不是符合事實的判斷,它的危害性是很大的。

 

  司馬平邦:實際上,我們聽過這個松民和法天的分析后,我覺得洪振快和黃鐘很倒霉,沒找著好隊友,得找個勇敢的隊友,這是一;第二個問題,我也覺得《炎黃春秋》也好,洪振快和黃鐘也好,他們本身也是歷史虛無主義的受害者。為什么呢,因為歷史虛無主義這個事,不是從這篇文章起,不是從他們開始的。

 

  吳法天:由來已久。

 

  司馬平邦:因為我有時候覺得,人們都有一種玩弄自己智慧的心態,人們還往往還愿意抬杠,我自己覺得我有這種心態??赡芪覀冋f的對,我們又沒有像洪振快或者《炎黃春秋》一樣說到這個關鍵點上,我們說的是無關緊要的話。

 

  吳法天:你這個調侃也好,抬杠也好,其實都無關宏旨,但其實他們的這個歷史虛無主義是一種解構,而且是一種正式的解構。就說他把這些現象給拿出來之后,把整個歷史的正當性——包括革命的正當性都摧毀掉。這跟我們平時開開玩笑的性質是不一樣的,你否定掉這個之后,會產生很多附帶的社會影響。

 

  郭松民:其實我覺得歷史虛無主義是一個非常委婉的這樣一個說法——很柔和的一種說法。其實《炎黃春秋》不完全是歷史虛無,他對國民黨啊什么這些歷史都是......

 

  吳法天:所以他是選擇性的虛無。

 

  郭松民:選擇性虛無。

 

  吳法天:然后對一部分進行美化,比如說汪精衛,他故意把他塑造成一位民族英雄,雖然我們大多數人認為這個人是一個漢奸,我們歷史的定位就是這樣,但是他會挖掘到汪精衛一些人性的閃光點,拿出來放大,說他這個人是怎么怎么樣。

 

  司馬平邦:那是歷史強化主義。

 

  吳法天:所以他虛無是有選擇性的去虛無,有一部分事實。其實他們這些年來抹黑了很多我們的英雄人物,包括像邱少云,雷鋒等等,還有很多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后面建設中出現的英雄人物。

 

  司馬平邦:系列的人物。

 

  吳法天:他們也都去抹黑,其實從法律上來講,這些被抹黑的人——包括他們的后人也可以去起訴他們,因為他們對這些英雄人物作出了一個負面評價,而且是不符合事實的負面評價,對他們名譽也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郭松民:對

 

  吳法天:也是構成了侵權。

 

  郭松民:而且對他們的情感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吳法天:對,狼牙山五壯士的后人同樣也可以去起訴他。

 

  郭松民:對,你比方說邱少云,我們知道他的這個犧牲是非常壯烈的、非常慘烈的,結果被作業本那樣說。那么這個事情不僅是一個抹殺歷史事實的問題,他是傷害人的感情,對人的這種情感和心靈都造成很大的傷害。

 

  司馬平邦:我想請教法天,因為《炎黃春秋》的這個案子已經出來并結束了,我覺得從維權的角度——從對歷史虛無主義維權的角度,在這個案子以后,有一個更合理的通道沒有,或者更合理的程序沒有?比如說邱少云或者其他英雄被抹黑了,他的后人該怎么樣去維權。因為松民這個事不是狼牙山五壯士的后人來維權。

 

  吳法天:目前的法律規定,對死者的名譽侵權是由他的近親屬來作為事件的原告,就說他的父母、子女、兄弟姊妹可以來提起訴訟,這是法律上目前的規定。我曾經在一個研討會里面提出,對于有歷史地位的這些人,如果說對他們進行人生攻擊和污蔑,而且是社會影響比較大的時候,我覺得不能夠只限于賦予他的近親屬起訴的權利。其實也可以由相應的,比如說檢察機關,來提起訴訟。

 

  司馬平邦:公權力。

 

  吳法天:公權力來提起訴訟,因為本身他們的歷史地位是我們這個國家賦予的,我們的公權力機關給他認定的,那遭遇侵害的時候,讓個人去起訴,而個人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很多時候維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這個時候我認為國家應該介入,來幫他們撐腰。

 

  郭松民:對,我覺得還有一個問題,其實等我們到不得不運用法律的武器來保護我們的英雄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一種很悲涼的狀態。有一個案例,一個美國婦女在國家公墓豎了一下中指,結果她就被整個主流社會所驅逐,失去工作,然后很多人打電話向她表示抗議,等等。其實如果我們社會有這樣一種機制的話,法律是躲在后面的,一般是可以不用動用的。

 

  司馬平邦:但我個人覺得呢……

 

  郭松民:但我們這個機制是可以的。

 

  司馬平邦:但我覺得松民你說的這個東西,也不一定就是很順。因為畢竟社會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另外呢就是……

 

  郭松民:不一樣的原因就是說我們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沒有底線的社會。

 

  司馬平邦:不,不,我要反對一下。我覺得社會是有不同的方向的。一方面可能在你看來沒有底線,另一方面可能還是給了很多人另一種自由。我覺得在這方面我們是還從單獨的案例來看待。

 

  郭松民:突破底線的自由是不能有的。

 

  吳法天:這個社會再怎么發展,其實你不管是以前的這個社會,還是現在的這個社會,不管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每一個社會都有一個賴以存續的主流價值觀。這些東西代表了這個民族、這個國家,他們認為是美好的、正直的、善良的、有意義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是整個民族的感情,這個感情是這個社會和國家繼續向前發展而且不斷的激勵著后人的一個很重要的精神支柱。如果你把這個精神支柱給他破壞掉了,其實你把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這個群體的情感給傷害了。

 

  郭松民:最近——我覺得五到十年,這段時間有一個很好的變化,很多網民或者群眾開始自覺的出來維護這個底線。我舉幾個例子,比方說我這個案件第一次開庭的時候,法庭外邊有很多自發來的網民來對我表示支持。不是因為他們支持我我就說他如何、如何好。假如我不是案件的當事人,而是平邦或者法天是案件的當事人,我仍然認為這個行動是非??少F的。為什么呢?就是這些群眾,我沒有在我的微博上作任何的動員,我不希望做這種動員,但是大家自發來了。

 

  司馬平邦:但是我覺得,這種聲援的來歷,可能是和今天某些人拿出自己的話語權來否定烈士,和某些人來站出來去打擊或者反對那些否定烈士的人,可能也是一個脈,一脈同宗。這代表著一個社會多元的發展,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點發展。但是有一點問題,剛才法天說了我們這個主流價值觀,到底在哪兒?

 

  吳法天:其實平邦你應該相信我們的網民,雖然他們有很多時候比較盲目,沒有理性,但是你要相信從長遠來看,他們有一個基本的是非觀念,有一個基本的一個判斷,就是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這種自發的東西慢慢會形成一種共識。如果說沒有這種共識的話,我們的民族就是一盤散沙。

 

  郭松民:對。

 

  吳法天:我們在網上看到的一些身影——一些逆價值觀的、逆潮流的一些聲音,我不認為他是主流。其實郭松民看到的網絡上的一些現象是這樣的,可是在網絡下面,我們有更多的,那些我們叫做沉默的力量。

 

  郭松民:對,他們不上網。

 

  吳法天:但是如果說有一些重大的事件出來,網絡上的這種影響力擴大到社會的話,你會看到有很多人會去支持你,他們會去旁聽,會為你發聲。

 

  郭松民:對,平常他們跳廣場舞,好像不太關心這個事情,但是你要是真的論到大是大非的問題,真的讓他們表態,我相信他們是能夠守得住基本的底線的。

 

  司馬平邦:我也表達一個態度,我覺得洪振快也好,黃鐘也好,包括《炎黃春秋》這個雜志,他們做了歷史虛無主義的這種行為,但是我覺得他們本身也是這個思潮的一個受害者,我是這么想的。所以我想松民有沒有必要作為這次審判的勝利者,在我們這個平臺上跟他們說幾句。

 

  郭松民:我坦率的說,我認為兩位原告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是被《炎黃春秋》給忽悠了,我希望他們能夠多讀一些書,認認真真的研究一下中國歷史,多讀讀毛主席的書。我們允許別人犯錯誤,也允許別人改正錯誤。這個事情我再說一遍,就是說我從來就不是針對他們個人的,我是針對歷史虛無主義這樣一種現象。

 

  吳法天:如果人家要聽你這個說教的話那還要法律干什么。你要區分有很多的這些做法,他們到底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如果是惡意的話你根本沒有辦法去說服他,怎么可能你用你的這番話去感動他呢。所以我認為,我被侵權就去起訴,勝訴之后法律給他判,判了之后罰他,我認為罰得不夠重。法律上面如果說真的罰到他肉疼,這樣才能起到效果。真正的人是有一個理性的,這個東西我不能碰,我以后不能這么做,這樣才會起到教育和警示的作用。

 

  郭松民:現在我覺得這次一審判決的結果,其實對兩位原告已經是一種教育了。

 

  司馬平邦:我覺得從法天的角度講沒教育,這次案件你賺了多少錢?你賺錢了?

 

  郭松民:不是,不是賺錢不賺錢,他們兩個人每人要交150元的訴訟費。

 

  司馬平邦:哎呀,無所謂啦,我覺得1500人家都不在乎。

 

  郭松民:不是錢多錢少,我的意思說,他們敗訴本身對他們就是個教育,但是他們是不是接受了這個教育那是他們的問題。我覺得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作為一審的勝訴方,我愿意寬宏大量,希望他們能夠從此學好,但是他們如果不愿意學好,那是他們的事,我就不管他了。

 

  司馬平邦:我剛才分析二位的言論,覺得這次的審判,可能只是證明郭松民這邊沒有敗訴——郭松民已經勝訴了。但是對于另一方當事人不一定有教育意義,因為150元錢不是肉疼,是無所謂,灑灑水一樣。

 

  吳法天:我那個起訴吳虹飛的事,最后也只判了賠償6000元錢。

 

  司馬平邦:6000元錢還可以嘛,40倍。

 

  吳法天:我花的時間成本還不止那么多呢,他們還要登報道歉,承擔連帶責任,那如果說你這個懲罰還可以更重一點,我覺得教育意義會更大一些。

 

  郭松民:因為我是被告方。

 

  吳法天:在這個案件教育也可以更大一點,可以判更嚴重一些。

 

  司馬平邦:對,對。

 

  郭松民:這個就要看下一個案子了,就是狼牙山五壯士的后人已經起訴了他們。我們看這個案件的法律程序還在進行。

 

  司馬平邦:我們能不能從這兒給個意見——討多少錢能夠讓對方吸取教訓呢?我覺得法天你可以來講講,多少錢能讓人吸取教訓。我覺得我們就把人性當成惡。

 

  吳法天:多少錢的標準就是看是不是肉疼。

 

  司馬平邦:嗯,我覺得150塊錢根本不肉疼,6000塊錢有可能疼一點。

 

  郭松民:我沒有看過這個案子的起訴書,反正是狼牙山五壯士的后人提出了經濟賠償,也提出了其他的要求。

 

  司馬平邦:我自己感覺,一方面我們是不是觸碰法律,另外我們能不能贏,贏了以后多少錢能讓……

 

  吳法天:不一定是錢的問題,像我訴的那個案子是要求對方登報道歉,而且必須是連續三天,新浪微博首頁要刊登道歉,這樣一種方式其實對他更是一種教育。不一定是錢的問題。

 

  郭松民:對,敗訴本身就是一種教育。

 

  司馬平邦:可能我們現在只能證明這個事你不該做,別人不該做,但是對有些人來說他可能不痛——我覺得不痛!

 

  郭松民:這個反擊歷史虛無主義,法庭只是戰場的其中之一,更多的我們還是希望政治的問題需要用政治的方式來解決,文化的問題需要用文化的方式來解決,最終還是要靠這個來解決。

 

  吳法天:但是這始終是一種民間自發的力量,我認為可能還需要國家層面上支持,因為你們戰斗得很辛苦。但是從國家這個層面來講,其實他應該去維護這樣一種價值觀念,他也有義務去那么做。

 

  司馬平邦:因為現在這個時代,《憲法》是之前制定的,但社會已經不斷的發展了。我們看到這么多社會的亂象,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比如說,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流價值觀應該以某種類似法律或者類似更加固定的方式來做沉淀,而不是有機會就被人拿來玩弄。

 

  吳法天:其實目前的法律上有一些相關的規定,比如說我們的《民法通則》對公民法人的這種侵權的規定,包括我們的《侵權責任法》都有規定。其中有一個基本的原則是公序良俗,就是你不能夠去違反這種公序良俗,我認為公序良俗除了那些我們說的傷風敗俗之外,還包括像那種主流價值觀念。對正確歷史觀的挑釁,我認為也是破壞我們的公序良俗。

 

  司馬平邦:對,我們也希望很多觀眾看了這節目以后,除了我們三位比較熱鬧的討論以外,有所冷靜。就是什么事可干,什么事不可干,什么事做了要小心擔風險,什么事做了要大義凜然。另外我覺得,我得出一個結論,我覺得該罰的要重罰,該獎的還要重獎,我覺得這個社會才能好一點,才能好一點。

 

  (來源:大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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